蕭凌川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姜姝寧吃痛,手一松,那枚銀針無聲地掉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瞬間消失不見。
“你就這么想嫁給蕭懷瑾?”蕭凌川俯下身,俊美的臉龐湊到她面前,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帶來的卻不是暖意,而是徹骨的寒。
“回答我!”他幾乎是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這三個字。
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姜姝寧的眼眶泛起一層水霧,她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魔的男人,心亂如麻。
他怎么會在這里?蕭懷瑾呢?她的君兒呢?
他不是應該在大鄴嗎?
他到底是怎么混進北陵皇宮的?
又是在何時取代蕭懷瑾跟自己拜堂的?
無數個問題在她腦子里瘋狂亂竄,可她一個字也問不出口。
她的沉默,在蕭凌川看來,無異于默認。
“好,好得很!”他怒極反笑,笑聲低沉而危險,“為了你,我孤身闖入北陵皇宮,不惜用滿城火藥作脅,只為把你帶回去。可你呢?你在這里穿上嫁衣,準備和別的男人洞房!姜姝寧,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頭嗎?”
他眼中的紅血絲愈發明顯,方才飲下的那杯合巹酒,藥力開始在他四肢百骸流竄。一股燥熱從丹田升起,蠻橫地沖擊著他的理智。
一想到若他今日沒及時出現在這里,她便要穿著這身嫁衣,溫順地站在蕭懷瑾身邊,對他巧笑倩兮,甚至……與他同床共枕,蕭凌川就感覺自己的心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碎,再碾成塵。
“我沒有……”姜姝寧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干澀而沙啞。
她想解釋,可話到唇邊卻無從吐露。
她想告訴他,與蕭懷瑾的婚禮不過是一場無奈的賭注,她的順從只是暫時的偽裝,只待時機逃出生天。
可他,真的會信她嗎?
“沒有?”蕭凌川冷冷一笑,手指緊扣她的下頜,力道帶著隱忍的怒意,聲音低沉而刺骨,“那你剛才為何出聲邀請?想讓蕭懷瑾盡快過來幫你掀蓋頭,然后與他共度良宵?”
他的聲音因為藥物的作用,染上了一絲喑啞,聽起來更加危險。
“你說話啊!”他猛地將她拽進懷里,緊緊箍住。
姜姝寧撞上他堅硬滾燙的胸膛,鼻尖瞬間充斥著他身上那股清冽又霸道的男性氣息,混雜著淡淡的酒氣。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里的那股不正常的燥熱。
“那合巹酒里……可是加了助興的藥?”她驚惶地抬頭看他。
“是又如何?”蕭凌川低頭,滾燙的額頭幾乎要貼上她的,赤紅的眼眸里,欲望與怒火交織,“蕭懷瑾沒有喝下這杯助興的酒,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掐著她的腰,將她死死按向自己,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姜姝寧的臉“唰”地一下全白了。
她最怕被藥物控制的蕭凌川。
這個男人,清醒的時候尚且偏執瘋魔,一旦被欲望掌控,他會做出什么事來,她根本不敢想象!
“蕭凌川,你冷靜點!你聽我解釋!”她開始掙扎,雙手抵在他胸前,卻如同蚍蜉撼樹。
“解釋?”他嗤笑出聲,滾燙的唇幾乎要擦過她的唇角,氣息灼熱得像要將她點燃,“姜姝寧,你以為本王還會再信你嗎?”
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投下一片絕望的陰影。
他將她牢牢桎梏在他和床之間,眼神陰鷙得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想嫁給別人,做夢!”
姜姝寧想解釋,他壓根沒給她機會開口。
他的唇舌緊緊與她的糾纏,身上的炙熱像是要將她焚燒殆盡。
喜服繁復的布料在他粗暴的動作下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她越是掙扎,他眼中的怒火就燒得越旺。
最后成了一場攻城奪地的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姜姝寧終于放棄了抵抗。
她汗如雨下,鬢邊的發絲黏膩地纏繞在他寬闊的肩上,聲音斷斷續續地提醒:“王爺,君兒還在寧王手上……”
“不準你再提起他!”他唇舌落在某處,糾纏得緊,引起一陣酥麻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