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修湛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哈哈一笑:“好啊!當初在慈寧宮中品過姜姑娘的烹煮的茶,那味道至今念念不忘,今日定要再領教一番!”
姜姝寧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轉身走向茶案,背對蕭修湛時,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她動作輕緩地烹茶,耳邊卻捕捉到蕭修湛貼身侍衛低聲催促的細語,似在提醒他盡快對蕭凌川下手。
蕭修湛的目光落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蕭凌川,嗤笑出聲,語氣中滿是嘲諷:“我這四弟何時變得如此脆弱?瞧這模樣,怕是離黃泉不遠了吧?姜姑娘,他傷得可重?”
姜姝寧倒茶的手微微一頓,語氣淡然卻暗藏機鋒:“殿下多慮了。景王服用的不過是安神之藥,睡得沉些罷了。府醫已診治過,明王爺身子無大礙,不日便可痊愈。”
她故意輕描淡寫,以防蕭修湛趁機對蕭凌川下毒手。
蕭修湛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顯然不信她的話,語氣陡然冷下:“哦?四弟傷勢不重?看起來不像啊!姜姑娘,你該不會騙我的吧?”
姜姝寧心頭一緊,故意轉身冷冷看向他身后的侍衛,語氣不卑不亢:“臣女所句句屬實。不過,殿下若真心探望王爺,還請遣退這些侍衛。暖閣狹小,如此多人,恐擾了王爺清靜。”
蕭修湛瞇起眼,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忽而揮手制止欲開口的侍衛,臉上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也罷,既然四弟在休養,確實不宜人多嘈雜。你們,退下!”
侍衛們面面相覷,猶豫片刻后,躬身退出暖閣。
偌大的暖閣內,只剩蕭修湛、姜姝寧,以及躺在床榻上、氣息微弱的蕭凌川。
蕭修湛端起姜姝寧奉上的茶盞,輕啜一口:“姜姑娘的茶藝果然非凡,湯色清香,回味無窮。本皇子甚是歡喜!”
“三皇子殿下謬贊。若是喜歡,還請多喝一些。”
“只在這里喝可不夠啊!”蕭修湛笑得曖昧,“麟閣宮正缺一位茶藝精湛的佳人,姜姑娘若肯屈就妾室之位,定能與本皇子共創佳話。不知意下如何?”
姜姝寧聞,臉色驟變。
她強壓怒火,冷聲道:“殿下請自重!臣女早已明,此生不嫁,更遑論為妾!”
“哦?如此決絕?”蕭修湛笑容漸冷,眼中閃過一抹猙獰。
他猛地起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語氣低沉而危險,“姜姑娘既敬酒不吃,那就莫怪本皇子用強,讓你不得不從!”
姜姝寧心頭大駭,下意識想袖弩反擊,卻又顧忌守在門外的侍衛,怕他借機發難,趁亂對蕭凌川下手。
她強忍恐懼,壓低聲音道:“殿下慎!此等動靜,恐驚擾王爺!”
蕭修湛狂笑出聲,眼中盡是肆無忌憚的瘋狂:“驚擾?本皇子偏要賭一賭,看看我與姜姑娘‘成事’之時,我那四弟能否醒來!”
他猛地將她拽起,一把甩向蕭凌川身旁的床榻,獰笑道,“姜姑娘,在四弟身側做這等事,是否格外刺激?”
姜姝寧佯裝驚慌失措,淚光盈盈:“殿下,求您住手!”
暗中卻悄悄探向袖中,握住藏匿的袖弩,腦中飛速盤算如何一擊制敵,又不驚動門外侍衛。
不如,直接擊中他的嘴巴,讓他發不出聲?
蕭修湛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愈發興奮,猛地撲向她。
就在此刻,姜姝寧袖中的小白蛇如閃電般竄出,狠狠咬向他的手臂。
蕭修湛吃痛,怒吼一聲,尚未反應過來,原本一動不動的蕭凌川竟猛地睜眼,眼中寒光爆綻。
他抓起枕邊長劍,劍光如匹練般斬下!
“啊——”蕭修湛慘叫聲響徹暖閣,手臂應聲斷落,鮮血噴涌,瞬間染紅了床榻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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