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五皇子與蘇姑娘結親,能促成崔蘇兩家共同為大鄴出力,也算是一件好事。”她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雖然此事由蕭凌川刻意促成,但她明白,皇室需要商人的財富支持,商人亦需皇室的庇護,這門親事實為各取所需的雙贏之策。
“姜姑娘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畢竟人盡皆知,五皇子殿下對您心生傾慕……”
“凌蕪,別再提這樣的話。”姜姝寧打斷她,聲音清冷,“我與五皇子之間毫無瓜葛,況且,我已經說過,此生不嫁。他娶誰,都與我無關。”
“是,大小姐,奴婢多嘴了!”凌蕪偷瞄姜姝寧,見她神色如常,毫無波瀾,心中暗自欣喜。
她就知道,大小姐對五皇子并無男女之情,得知他與他人定親,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凌蕪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姜姝寧的臉上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哀傷。
盡管這門親事對崔蘇兩家有益,但她清楚,以蕭懷瑾的性子,是不愿成為利益捆綁的棋子的。
姜姝寧心頭一陣酸澀。
他本可如前世那般,做個逍遙自在的閑散王爺。
終究,是她連累了他。
她摩挲著香囊上那個小得可以忽略的“瑾”字,眸色黯淡。
金鑾殿上,皇帝臉色陰沉。
二皇子率十萬精兵出征,擊退南月敵軍的侵擾,本該是穩操勝券的戰局。
按照先前估算,兩月之內便可凱旋而歸。
然而,如今三月有余,大軍仍無歸期。
近日,二皇子身邊的副將帶著滿身傷痕回到京城,卻在抵達城門時猝死。
仵作驗尸后發現,他竟中了不明之毒,身上布滿道道血痕,似被野獸抓撓,而非人為。
從副將身上搜出一封信,內容令人震怖:
二皇子初戰告捷,比預期早一月大勝,兵馬幾乎毫無折損。
有人趁勢提議,直取南月國,徹底根除大鄴后患。
二皇子年輕氣盛,受此鼓動,果真揮軍攻入南月邊境的鯉城。
破城當日,鯉城百姓當即繳械,誓臣服于大鄴。
二皇子喜不自勝,放松警惕,將大軍駐扎鯉城,準備乘勝追擊。
不料,入住鯉城的第二晚,形勢急轉直下。
深夜,城中突然涌現無數南月貓,兇殘異常,見人就撲,咬傷的士兵傷口潰爛,任憑何種藥物皆無濟于事。
二皇子察覺這是南月人的陷阱時,已為時太晚。
他率軍撤退,途中卻仍有士兵接連倒下,更可怕的是,那些毒貓竟藏于糧草之中,隨軍潛回大鄴。
為剿滅這些帶毒的南月貓,二皇子只得命殘部駐守大鄴南部邊境,日夜巡防,以免毒貓禍及百姓。
如今,十萬大軍僅剩不足一萬……
內侍將信的內容宣讀完畢,朝堂上一片死寂,恐懼如潮水般蔓延。
二十多年前,南月貓在皇宮肆虐,咬死無數宮人,至今仍是許多人心中的夢魘。
如今,這些毒貓竟愈發兇殘,連精銳士兵也難逃其爪。
就在此時,朝堂中響起一道清朗之聲:“父皇,兒臣愿出征,助二哥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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