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人口問題。
剛才說過丑、阿三兩國的問題,回到我們自身上來。
我們的實際目標是降低人口增長率,而不是要人斷子絕孫。
在婚育的法定界限上,已經有了一個準繩,只要嚴格執行這個規定,比強調要只生一個要來的溫和。
我認為,在城市化發展水平越發達的地區,自然生育的年齡會越趨向于晚婚晚育。
同樣的問題,教育、就業、住房等多重壓力下,人們用更多的時間來滿足生存需求,而不是生育需求。”
“那么你如何看待城市人口越來越龐大的現實問題?”
陳老板打斷了李劍的話。
李劍朝他嘿嘿了一下。
“我知道您考慮的是人口增長帶來的資源分配的問題,而不是單純的問城市人口膨脹的問題。
先說城市人口規模越來越大的問題。
以京城為例,1950年,有420萬人口,一部分是京城的原住民,另外一部分是隨著各機構的入駐而來的。
在50至59年間,基建、經濟建設、文化建設需求龐大,需要各種專門的人才和大量的勞動力,原有的人口結構不能滿足城市發展需求,人口遷入規模也就順理成章的實現了十年270余萬的增長。
到了1960年,京城的人口是740萬,而到了69年,人口是780萬,十年間只增長了40萬,這部分增長中,受遷入政策的影響比較多,遷出人口的規模也不小。
按統計局的數據,自然增長率在19.6的千分比。
其實其他諸如申城、花城、奉天、冰城等大城市的情況基本也差不多,都是在城市擁有大規模企業的情況下才聚集了相對較多的人口。
就業問題才是人口匯聚的核心,在城市,隨便一份工作的收入都是鄉村地區數倍、數十倍,人自然會向收入高的地區匯聚。”
“你剛才說的要溫和的實行人口控制政策,是有什么考量?”
李劍看了看院總,點了點頭。
“我們當前以經濟建設為目標,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社會環境。
如果堅持只生一個的策略,在部分地區,不但會遭到抵制,甚至會引發社會性問題。
而且,諸位可能不太了解,在政策執行層面,基層工作人員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去對待我們的人民群眾。
毫不客氣的講,即便允許生兩個甚至三個,也有的人會選擇多生,這部分人可能是少數,對龐大的數據層面的影響其實不大。
但基層的工作人員可能用比較極端的方式來對待這部分人群。
比如,牽走人家的牲畜,拿走人家的生產資料,甚至扒掉人家的房子。
當生存遇到威脅的時候,誰也不敢保證人家會選擇用什么樣的方式來反抗。
我們的目標依然是控制人口規模,不是消滅自己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