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厚河又來堵門。
“您這么早來做啥?”
這人也不客氣,手就直接伸向茶幾上的華子。
李劍迅速抄起來,遞了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然后把煙揣到了兜里。
十大爺摸了個寂寞,吧嗒了一口煙。
“還說不窮,一包煙都不舍得。”
“問題是您見煙就揣兜里,誰能受得了,我爺那有特供的,你要不要去揣一包?”
“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沒大沒小,我五叔不得踹我?”
“合著你就欺負小輩啊!”
“誰讓我是大爺你是侄兒呢!
事情發酵的差不多了,要不召集大伙兒把事說了得了,也好有個結果。
這天也不下雨,地得澆一遍,該下種了。
你說不能頭一年分地就趕上旱天吧?”
李劍點點頭,意思什么時候召集都行。
“那我哪知道,不過我昨天去縣里跟新縣太爺聊了一下,要把東山給占了,下面大田也得占個幾百米修一條路,你幫我看看要是有咱家誰的地在那片我就不用麻煩別的姓的了。
要么等縣里和公社下文件,然后村里幫著補一下,要么我直接給錢。
從村路到東山的山腳下大概有200多米,要修一條5米寬的路,占地大概一畝半多一點。”
“東山下面有條溝啊,你修個斷頭路?”
“大爺,有一種東西叫做橋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
“你要占多大地,還得修個橋?”
“食品廠和飼料廠,兩個廠子,總占地大概有個600畝,食品廠在水源的上游,飼料廠在下游,兩個廠子要相隔一點距離。”
“用得了那么大?”
“大了比小了好,你心里有數就行。
最主要的問題是不是多大,是為啥我放著下面的平地不用,非要弄到山坡上去。
您也好,以后誰當村里的家也好,不要把耕地給弄沒了。
再以后如果要有別的行業,或者有人弄什么廠子之類的,一個是不要污染水源,二是不能占用耕地。
咱們村兒就這點地,折騰沒了,可就真沒了。
咱們往北是沒法折騰,但是東西兩側,包括村口到公社那個山坡,都可以折騰。”
對于李厚河來說,是不太理解什么污染什么水源保護的,但今天提上一嘴就行,要再有什么作坊也好,廠子也好的,估計他也該退下來不管事了。
李厚河仍然震撼于600畝的問題上,等接受之后才反應過來。
“不是,哪來的飼料廠?”
“我的,今年應該不會投產的,我去縣里見了縣太爺之后才確定的,他承諾可以幫忙解決原料問題。
如果原料沒辦法解決,那我可能就不會搞了。
所以之前跟你說也沒用,你又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