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厚欽同志正在接受一大票人的服侍。
有管家,有傭人,有廚師,有安保,有司機,就是沒有姓李的。
像極了一個孤寡老人。
看著突然進門的大兒子,老父親也學會了冷嘲熱諷。
“呀,這是誰呀,有何貴干?”
看這畫風,李劍立馬就明白了這股王熙鳳的矯揉造作的原因。
“哎呀,走錯了,回見了您內!”
果然,王熙鳳轉眼就變成了梅超風,李厚欽從沙發上彈起來,一爪子就掌握住了李劍的脖頸,那身手,哪像是四十多歲的人。
“能耐了是不是?”
一手掐著后脖頸,一手拍到了腦袋上。
白顯德們轉過身去笑的肚子疼。
“哎,德叔,當場嘲笑東家,我扣你錢啊!”
“大少爺,我肚子疼,我先去個洗手間!”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都是聰明人,許虎也第一時間跑了個沒影,只有不明所以的菲傭端過來一杯茶,李厚欽揮了揮手之后才退下。
“父親大人,沒觀眾了,放手吧!”
說完又挨了一下。
“你說你,上學是個正經事,可你這折騰的家里就剩我一個人了,你要是爭氣,你生幾個娃給我帶帶也行啊!”
“誰家正經人四十歲就當爺爺抱孩子遛彎啊,奮斗啊,我的父親,你不想當富一代,我咋當富二代?
你孫子們咋當富三代花天酒地,無所事事,沒事就給你拐帶個孫媳婦回來?”
“去你娘的,你這屁股都不干凈呢,還說什么孫子的事兒,你是一點正經事兒都不干啊,這一攤子丟給我和你老舅,你倒是不聞不問。”
“好好說話啊,要不我給我娘打個電話說服你一下?”
這次換成李厚欽被捏住了命運的脖頸了,不再挑刺。
“我剛從我老舅那回來,看了看我姥和我姥爺,話說你這一攤子也沒多大事,別那么在意,你要是想去鷹國去就是了,我老舅自己也能弄明白。
有人要注資那個事兒他也跟我說了一嘴,不用搭理,直接回絕就是了。
原來一塊地一塊地的開發,到現在的兩三塊一起開發其實換湯不換藥,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房子是不愁賣的。
資金鏈控制在合理的范圍內就是了,不要步子太大,也不用小心翼翼,更不用看誰的臉色。
誰要是揮舞著鈔票過來不是注資就是入股的,一定是沒安什么好心。
你要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不好意思打電話給我就跟許虎說一聲,他會轉達給我的,這邊亂糟糟的,安全第一,不然我為啥要留下這么多人做安保呢。”
李厚欽喝了口茶,
“其實錢不錢的也不是那么要緊,聽你這口氣還跟社團什么的聯系上了?”
家里這邊算是保護的還不錯,他們根本不知道其實社團都是財團扶持的,在李劍看來社團那東西就跟街道里一般混子規模也差不到哪去。
就這么說,別說勝天半子那個級別的,就連程度那個級別的能見社團老大一面都是社團的節日。
“會咬人的狗不叫,社團從來不是什么威脅,賺錢嘛,總會有人嫉妒,就跟咱老家過日子差不多,要是光咱家吃肉,別人家吃糠咽菜,你說鄉親們會樂意?
這邊也是一樣,你開發那些地,也有別人看得上,得不到就想些損招攪和一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