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光頭劉赤裸上身在花園里醒來。
頭上的鈍痛讓他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腳。
丹姐看著光頭劉后背上曖昧的紅痕,瘋了一般又踢又打。
“狗男人,一宿沒回屋,去哪個野女人那鬼混了?”
只要有瓜吃就從來不缺看熱鬧的。
丹姐尖厲的嗓音貫穿了整棟別墅,傭人們從各個不起眼的角落朝花園方向望去。
丹姐提著花匠修剪花枝的大剪刀,邊追邊罵。
“你別跑,個下作東西還學會偷人了,不給你那玩意剪了,老娘算你長得結實!”
光頭劉被丹姐追著打得抱頭鼠竄,在花園里轉了一圈,又朝著別墅里面跑。
愛睡懶覺的統統被吵醒,溫昭意跟何晉穿著睡衣下樓來看熱鬧。
更不要說原本就有早起習慣的何母跟何皓。
光頭劉慌里慌張地從花園跑進來,看見何母正端坐在大廳沙發上喝咖啡,登時腿一軟,跪在何母面前。
“老夫人救我!”
何母陰謀得逞一般看了站在樓梯口看熱鬧的溫昭意一眼。
故作鎮定,這會兒心里一定害怕極了吧……
丹姐兇神惡煞地追進來,“你還有臉跟老夫人求情,今天誰都救不了你!”
丹姐舉起剪刀,看那狠厲的樣子,她是真打算拼命。
光頭劉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何母的沙發后面,“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母心中暗喜。
不愧是跟了她幾十年的仆人,不用她吩咐,都知道演雙簧了。
對,就是這樣,鬧得越大越好!
讓何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的丑事,看溫昭意那個賤貨還有什么臉面賴在何家!
何母抿了一口咖啡,裝模作樣地開口,“老劉,你昨晚去哪了?干什么去了?”
光頭劉一愣。
老夫人什么意思?
昨晚不是她吩咐的去對面房間,怎么惹出了事情不僅不幫忙遮掩,還想推得一干二凈?
丹姐卻將光頭劉的遲疑會錯了意。
“好啊,還敢護著那個不要臉的賤蹄子!
老娘這就先殺了你,再殺了她,送你們去西天當一對野鴛鴦!”
光頭劉圍著沙發躲,丹姐拿著大剪刀追,剪刀幾次擦著何母的身邊過去。
何皓看著那危險的動作,心幾次提到嗓子眼,對丹姐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他厲聲喝止,“夠了!把兇器放下,要鬧出去鬧,傷了人怎么辦?”
丹姐終究還是保留了幾分理智,倒也不敢在何皓面前放肆。
強忍下氣把剪刀放下,指著光頭劉,惡狠狠道,“你跟老娘出來!”
見場面被控制住,何母坐不住了。
就是要鬧到人盡皆知,正頭戲還沒唱到,怎么能散場呢?
何母暗示道,“老劉,你在何家做了三十多年,始終勤勤懇懇,怎么突然鬧出這種丑事?”
溫昭意面色一凜。
果然,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不就是想說,她一來,就鬧出了丑事,都是她勾引的么?
何皓自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卻并不打算順何母的意。
他雇人幫傭是為了省心省力,不是來替他們斷官司的。
在他看來,兩個下人的爭執再好解決不過。
“要是再鬧,兩個都給我走人!”
-->>丹姐跟光頭劉不敢再鬧,灰溜溜地打算離開。
何母卻不肯就此罷休,“我人老了,耳朵也不太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