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說著,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小包中草藥包,然后轉身朝門外走去,順帶關上了宿舍門。
不久前的訓練,眾特種兵身上都帶著觸目驚心的淤青,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以前給他們的東西已經沒了效果。
所以秦淵才新配置了這種中草藥包,雖然看起來不多,但卻極為珍惜,里面有很多種名貴的藥材,他們明天早上起床后,身上的傷勢就會恢復大半,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訓練。
幾分鐘后,秦淵的手里就剩下最后一個藥包,然后來到宿舍樓最里面的一個房間前。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打開房門,而是伸手在上面輕扣了幾下。
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一股幽香涌入他的鼻孔,眼前出現一道倩影,正是戰狼中隊的隊長龍小云。
此時的龍小云穿著一件綠色背心,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材,像是剛洗過澡一般,臉龐透著一抹坨紅。
“教官?有什么事嗎?”龍小云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淵,仿佛要看穿他身上的迷霧。
“哦,請進。”不等秦淵開口,龍小云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大方方的側過身體,示意他可以進去。
秦淵飛快的打量了一眼,笑著把手里的中草藥包遞了過去,講述完使用方法后道:“抓緊休息,明天還要繼續訓練。”
說完這些,秦淵轉身直接離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樓道中。
龍小云站在門口望很久,這才回到宿舍開始準備熱水。
第二天一早,秦淵看著精神抖擻的眾特種兵,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全體都有,負重一百公斤,跟著軍車跑,什么時候停車,什么時候才能休息。”
“是!”
雷戰,陳善明等人此時對于一百公斤的負重已經習以為常了,如果是剛來的時候,肯定早就心里罵娘了。
崎嶇的山路上,眾人背負著幾乎超過他們頭頂的背包,身為略微佝僂著,氣喘吁吁的跟著軍車,朝前方奔去。
“晨光,艷兵,你們覺得,這次教官又會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李二牛喘著氣道。
“管他怎么搞,咱們也只有受著的份,難道你還能反抗不成?”王艷的聲音顯得極為平淡,就像是被磨光了棱角,一副你愛咋訓就咋訓,只要不給我弄死就行的架勢。
“艷兵說得對,咱們現在就是菜鳥,隨便教官揉捏,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堅持到底,完成訓練任務!”何晨光的眼中滿是斗志。
“好像也是啊,哈哈。”李二牛質樸的笑了幾聲。
“你們幾個不要說話了,保存體力,前面不知道還要跑多遠,一旦堅持不下來,肯定會受到懲罰的。”龔箭沉聲道,他的臉上滿是汗水,顯然也疲憊至極。
何晨光,王艷兵,李二牛三人組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悶頭朝前方奔去。
大約跑出六十多公里后,秦淵這才把軍車緩緩停在一條湍急的河前。
雷戰,耿繼輝等人同時松了一口氣,硬撐著體力即將枯竭的身軀,咬著牙慢走幾步,緩緩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臟。
負重一百公斤,在山路上疾馳六十多公里,這是對體能和意志的雙重極限考驗,也就是他們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極限挑戰,不然換做其余的特戰部隊,肯定堅持不下來。
秦淵默默開啟體能恢復光環,將所有人籠罩在內。
大約十分鐘后,秦淵大聲喊道:“全體都有,集合!”
唰唰唰!
眾特種兵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然后站成整齊的隊列,目光炯炯的盯著秦淵。
在體能恢復光環的加持下,眾人的體力已經恢復大半,完全可以繼續接下來的訓練。
“看到身后那條河沒有,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就是帶著身上的負重,沿著河底走到對岸,然后再走回來!”秦淵一指身后歐湍急的河流道。
“啊?從河底走過去,為什么要廢這么大的勁,直接游過去不就行了嗎?”鴕鳥有些不解的開口道。
“對啊教官,我們的水性都很好的,就算是帶著負重,用不了兩分鐘就能游到對面,干嘛非要從河底走過去呢?”老炮也忍不住開口道。
“呵呵,游過去?如果現在敵人就在對岸,難道你們就這么過去,把腦袋送到對方的槍口上?”秦淵的臉上滿是嘲諷。
“別跟我說現在有極其先進的單兵潛水裝備,我們是特種兵,在戰場上,絕大多數任務都是深入敵后,最重要的就是減輕負重,身上攜帶的只有武器干糧和淡水!”
聽到秦淵的話,眾人都露出恍然的神色,但心里還是有些發憷。
眼前這條河可不是什么小河道,足足有四百多米寬,河水更是湍急無比,就算是砸進去一顆石頭,也得被沖走很遠。
“還愣著干什么?不想下水的可以直接說出來,我不會逼迫你們做任何事。”秦淵狠狠的瞪著眾特種兵。
“戰狼中隊,隨我下水!”龍小云大聲喊道,大步朝前方走去,身后的隊員緊緊跟隨,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們還杵在那干什么,連個女人都不如,丟不丟人!”秦淵對雷戰,耿繼輝,陳善明,楊銳等人吼道。
“下水!”
四名隊長臉上露出一抹羞愧,帶著自己的隊員,大步朝前方走去。
這個訓練方法,秦淵是根據一部電視劇想出來的,里面有個人僅僅憑借著一塊石頭,摸著河底穿過比眼前這條河湍急十倍的江水。
“嘿嘿,連長,這群家伙現在指不定就在心里罵你呢,居然想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訓練方法。”蘇小魚湊了上來,臉上滿是苦笑。
“哼,別說他們了,以前帶你們的時候,心里也沒少罵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秦淵輕哼一聲,嚇得蘇小魚連連擺手。
“怎么可能!您可是我們最愛的連長,大家巴結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背地里罵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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