鴕鳥斜睥著何晨光,心中很想揍他一頓,但還是忍住了,扭過腦袋不去看他。
“呵呵,鴕鳥這家伙腦容量小,不用搭理他,我們昨天就是去抓了幾個蟊賊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衛生員笑呵呵道。
“哦!”何晨光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詢問什么。
衛生員肯定沒有說實話,畢竟哪些蟊賊需要一整隊的特種兵去對付?不過他也并不在意,原本他就是覺得無聊隨口一問而已。
半個多小時后,秦淵看著雙腿逐漸大哆嗦的眾人,笑呵呵道:“區區半個小時的馬步,你們就有些支撐不住,看來身體的基礎并不牢固,以后還需要多多磨礪。”
雷戰等人心中滿是苦澀,與教官這種變態相比,他們確實不堪一擊,但變態就是變態,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教官制定的所有訓練科目,都是經過精心規劃的,只要咬咬牙,還是能堅持下來的,并且能得到肉眼可見的進步。
一個小時后,所有人身上都流淌著濃密的汗水,將身上的衣服盡數打濕,地面上也都濕透,就像剛下過一場雨一般。
秦淵看著渾身都在控制不住顫抖的眾特種兵,輕喝道:“可以了,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休息。”
話音剛落,雷戰,陳善明等人一屁股坐在混凝土地面上,但卻沒有感受道任何痛楚,因為屁股已經幾乎失去知覺。
即便蹲坐在地面上,他們的雙腿也做著蹲馬步的姿勢,顯然已經僵硬,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
“哇,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扎馬步這么難啊,感覺這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一樣。”李二牛使勁拍著大腿,臉上滿是苦笑。
“我覺得,以后苦日子還長著呢,什么時候咱們可以打敗臧沖教官他們,訓練才算是真正結束!”王艷兵也苦著臉道。
“呵,難道你們還不愿意?去哪能找到像秦淵教官這里厲害的人?也就咱們是東南軍區的,又有一個好長官,不然誰愿意搭理我們?”龔箭壓低聲音道。
“就是,覺得苦可以退出嘛,沒人逼你,說的就是你,那個叫什么什么兵的。”何晨光佯裝板起臉道。
“呵呵,誰說我覺得苦了?勞資就是發個牢騷而已,除非是教官趕我,不然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訓練場上!”王艷兵梗著脖子道。
“行了,你們兩個閉嘴吧,不覺得累啊,咱們只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趕緊恢復體力!”陳善明無奈道。
很快,秦淵看著手表,大吼道:“全體起立!”
“唰唰唰!”
所有人都條件反射般的起身,整整齊齊的排成幾個隊列,目光炯炯的盯著秦淵。
“今天上午,你們的訓練科目是,極限體力,全體都有,帶上你們的武器裝備,跟上前面那輛車,車子不停,你們就不能停!”秦淵指著前方的軍車道。
“是!”
“張帥,開車,按照我昨天告訴你的路線,不用看身后,掉隊跟不上的,我自會好好招待他!”
“是!”張帥大聲應道,然后發動車子猛得一踩油門,咆哮著朝前方山路駛去。
后方,雷戰,陳善明等人心中有有些發憷,知道今天的訓練肯定會很艱難,但還是咬著牙跟了上去。
秦淵正要上另一輛軍車,身上的通訊器忽然傳出聲音。
拿著通訊器附耳傾聽片刻,秦淵先是跟方天和臧沖交代了幾乎,然后直接調轉車頭,一溜煙的朝著軍區辦公室駛去。
半個多小時后,秦淵來到一棟戒備極為森嚴的樓房前,四周有著十幾個持槍巡邏守衛。
剛一下車,前方便迎面走上一個人,似乎認識他一般,滿臉笑容道:“秦長官,長官已經在等著你了,請跟我來。”
秦淵沒有任何猶豫,跟在那人身后,直接來到一間極為陰森的房間前,門口還站著兩個持槍守衛,不過并沒有阻攔他們。
進入房間后,秦淵一眼就看見了微皺眉頭的蘇國強,似乎有什么事難住了他一般。
“長官,您找我?”
“小秦,你來了啊。”蘇國強似乎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您找我,是又有什么任務了嗎?”秦淵直截了當的問道。
“嗯……是這樣的,根據你們昨天的作戰匯報,我們的同志察覺了事情的異常,緊急聯系內線,卻沒有任何答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蘇國強臉上露出一抹悲痛。
秦淵心中一緊,昨天晚上行動時,他就覺得有些異常,好像對方知道,會有人在埋伏他們一般。
如果不是他最后關頭出手,現在孤狼b組和臧沖他們,已經死在了沙灘上。
蘇國強收斂情緒,繼續道:“對于你抓回來的幾個人,我們連夜進行了連夜的審訊,卻沒有得到任何情報,沒有一個人開口。”
“所以,我才想到了你!”蘇國強看著秦淵,眼中帶著一抹信任,之前那一次的海盜,軍區所有審訊專家都沒轍。
然而等到秦淵出手,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成功得到了所有情報,這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長官放心,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秦淵沉聲道。
“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現在那幾個海盜就在里面那幾間審訊室里,你可以隨時過去。”
秦淵點了點頭,直接朝里面的房間走去,根據資料顯示,這人外號叫獵犬,是毒販組織的小頭目,應該知道很多有用的情報。
此時房間里只有幾個守衛,見到他后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根本沒看見一般。
秦淵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朝著左手第一間審訊室走去。
打開緊閉的室門,入眼便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這人渾身都有些黝黑,額頭上有著一道刀疤,臉上滿是輕佻的表情,給人一種混不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