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身婚服華美萬分,她頭上頂著鳳冠,整個人美麗又嬌貴。
但是她一雙眼中怨毒的目光毀了這所有的裝扮,死死地盯著站在屋中的鶯娘。
這個賤人敢在她大婚之夜就耍如此的手段,離她生產還有幾個月,難不成這幾個月里她認識都要忍受這樣的羞辱?
蕭明薇咬牙,恨不得讓人將鶯娘發賣了去。
然而上次她提著長劍只身闖入裴府的事傳得人盡皆知,她往后就不能動鶯娘這個賤人一根手指頭,否則傳出去又要成了她的不是。
裴長安不著痕跡地擋住蕭明薇看著鶯娘的目光,他話語中帶了幾分妥協。
“殿下來了,就隨著臣一道回去吧,我不過是想要醒醒酒不曾想走到了這里,還未曾進屋殿下就趕來了。”
然而蕭明薇心頭的火氣并沒有消下,她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裴長安。
“你這意思是我來得不巧了?今夜是你我的大混知識,她在這里橫插一腳,她不過只是一個妾室,應當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
“若是縱容這種風氣,那到時府中的婢女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爬上你的床榻,有些事情還是要以儆效尤的好。”
蕭明薇一番話說了出來,意在于讓裴長安懲治鶯娘。
那日提劍被裴長安擋住的仇還歷歷在目,她絕不允許鶯娘爬到她的頭上來。
“殿下,鶯娘如今還懷著身孕,況且今夜是你我的大婚之夜,你就放過她吧。”
裴長安面上含了幾分疲憊,他已經不想再見到這種無謂的爭斗當中。
“行,本公主就給她幾分薄面,若是下次再犯到本公主的手里,可就不是這樣輕易的逃過了。”
蕭明薇深知自己還要和裴長安長久相守,今夜還未站穩腳跟,就貿然地將人家妾室懲治也不妥,但她心中已經想好了該怎樣去治鶯娘這個賤人。
鶯娘站在屋中瑟瑟發抖,她心中對于蕭明薇的恐懼經過上次的事情后,已經到達了。
她眼看著眾人都散去,裴長安回過頭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也跟著公主離去。
鶯娘緩緩扶著桌沿坐下,她想起了丞相給她傳的信。
裴長安是一個連發妻都可以拋棄的男人,蘇夫人她也是見過的,不曾想蘇夫人剛死裴長安就能這般心中沒有一絲虧欠地娶了公主。
若是今后裴長安被公主籠絡住,這府中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處,
鶯娘這般盤算著一顆心漸漸涼透,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和公主的仇已經結下,并非一方的妥協就能夠消除的。
況且她也不想再因為腹中的孩子對公主妥協,她要的可是正妻的位子。
不破不立,向來就是如此。
鶯娘眼眸中閃過恨意,公主以為她是一個軟弱的人,可是她已經無路可退,自然要使出渾身的解數反擊,守住自己的地位。
裴長安和蕭明薇回了婚房,公主早已經讓人在香爐中熏起了助情的香料。
“裴郎,我剛才是因為你不見了,所以才那樣急切,你就莫要和我一般見識,你我飲下這杯酒,往后就成了夫妻,自是要相互扶持……”
公主的嬌顏在裴長安面前漸漸放大,他情不自禁地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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