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夫已經收了謝府的銀子,自然不會將此事亂說。
“大夫,他的傷勢可嚴重?”
大夫為難的和趴著的謝時序對視,違背了良心開口道。
“公子的傷看著可怖,實則內力也有被傷到需要養一個月才好,期間若不細心照料,只怕會落下殘疾……”
這番話聽在孟枝枝耳中她眼淚掉得更兇,謝時序雖然可惡,但她從沒有想過要給人終身留下殘疾。
“枝枝,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謝時序趁熱打鐵,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錯在了何處,從今往后他定要已改欠費,將孟枝枝哄到自己身邊才是。
“我自然原諒你了,你可不要因此身上落下殘疾,那樣我會良心不安的。”
她還不知眼前這一幕只是做給她看的,這番話讓謝時安聽得心花怒放。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養傷,你往后會來探望我嗎?你知道的府上只剩下我和兄長,他身子不好,你若不愿……”
孟枝枝早已經被自己愧疚的情緒包括,眼淚汪汪地答應了下來。
“好,我會日來探望你的,確保你不會落下殘疾且怪不到我的頭上。”
那這樣的話,赫連家的生意只能暫且全部拜托蘇見月打理……
回到赫連府后,蘇見月聽著孟枝枝這一番話,強忍著笑意將令牌接下。
“你放心,這節日我閑來無事已經去織羽閣查探了一番,就是沒有這批絲,我們也可以用普通的絲,在花樣上做功夫就好了。”
蘇見月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赫連家的產業不僅有絲織還有首飾坊和酒樓,這些都在赫連羽的膠帶之中央她想法子幫忙拯救一番。
她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好。
“那就勞煩姐姐了,我不想謝時序到時候落下殘疾,還怪到我的頭上,我只連著照顧他就算了……”
孟枝枝刻意給自己找補,燈燭下女孩的眼眸晶亮,蘇見月看到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懵懂的時候,大概也是這般看著裴景玨吧。
想起裴景玨,蘇見月心中涌出一抹悵然。
也不知她走后,裴景玨會是個什么反應……
京城,丞相府。
裴景玨下達盤問大婚那日府上各處下人的命令后,就一直坐在書房等待著竹叁的調查結果。
然而呈上來的口供確實天衣無縫,根本找不出任何對不上的地方。
裴景玨翻看著口供,連連冷笑。
憑他在刑部待過一段時間,一眼就能看出這口供有假。
“將此人帶來,我親自審。”
他長指落在一個最不起眼的是弄花草的小廝的口供上,讓竹叁將人帶過來。
就是有人有心收買他府上的下人,定然也是收買那些要緊的人,這種不起眼的人最容易被忽略。
不多時那小廝就跟在竹叁身后顫顫巍巍地進來,一下跪到了裴景玨面前。
“見過相爺。”
裴景玨眼神一掃便知他心中有鬼,他反而心中安定下來。
“說說吧,收買你的人都教你什么了?大婚那日你究竟看了什么?”
裴景玨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中的香囊,等著小廝的回答。
“小的……知道的都已經被錄在了口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