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他心中期待著蘇見月知道這件事的反應。
無論如何,他只希望蘇見月能對他的怨懟減輕些。
到了落梧院,裴景玨率先踏入屋中。
“你怎么來了。”
蘇見月剛喂過允禮滋補的藥膳,此時她拎著食盒看著裴景玨,一副皺眉不情愿的模樣。
“前幾日我和你說的那位驚鶴先生已經到了,他特意來給允禮看診。”
蘇見月拎著食盒的手差點不穩,她目露驚喜,越過裴景玨往他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位儒雅非常的青衣男子。
“見過先生。”
蘇見月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上前沖著驚鶴見禮。
“夫人安好。”
驚鶴礙著禮數并沒有直視蘇見月,等行過禮后他忍不住抬頭。
當他的目光落在蘇見月臉上的一瞬間,他心中震驚萬分。
這……這怎么這樣相像!
“勞煩先生了,允禮前幾日突發心疾太醫說更加嚴重了些。”
蘇見月開口是輕聲細語,因為擔憂允禮的病情眼眶有些泛紅。
她愁眉不展的模樣看入驚鶴眼中,他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眼前這位夫人無論是從長相還是神態,都像極了前朝那位太子妃娘娘!
“夫人莫要擔心,容我把脈一番。”
驚鶴走到床榻邊,撩起床帳順勢摸到了允禮的手腕。
“小公子莫怕……”
他安撫的語氣落下,在看到允禮的一瞬間,差點落下眼淚。
許是因為眼前這孩子繼承了蘇見月容貌的緣故,與前朝太子竟然有六七分相似。
驚鶴強行逼迫自己壓下心中的情緒,他專心致志地將精力放在看診儀式上。
他把完脈,眉頭皺得更緊。
眼前這位小公子得的不是心疾,而是一種毒,是前朝皇室才特有的毒。
只有像他這樣精通醫術且熟知前朝的人,才能通過把脈診斷出此毒。
這毒發病時就好似犯了心疾,若不趁早將毒解開,只怕毒素會滲著血脈深入到五臟六腑,到時候便是無力回天。
如今眼前的小公子瞧著雖然嚴重,可毒素還未深入肺腑,若不及時解開,只怕他年歲尚小承受不住這毒發時候到痛苦。
驚鶴心中想的這些話,都只能默默壓下。
面對著裴景玨和蘇見月,他還需要將事情調查清楚后,再將真正的原因告訴他們。
“先生,允禮他可還有救?”
蘇見月看著驚鶴把完脈之后就陷入長久的沉默,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她默默地流完眼淚才敢開口詢問。
“公子自然還有救,只是想要治好這心疾,還需要兩味珍貴的藥材……”
驚鶴回想起前朝一書中記載的這種毒,緩緩開口。
“分別是,血月蓮和玉菩提。”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一起皺起眉頭。
“驚鶴先生,這些藥材我們去哪里找呢?”
蘇見月愁眉不展,生怕斷送了允禮的性命。
“這血月蓮是前朝皇室的秘寶,可解百種毒工資的憑證自然不在華夏,而這玉菩提則是用一種西北獨有的果子常年喂給白唇鹿后再將其肉身燒化得到的,亦是珍貴非常。”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