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美人并不全部屬于他。
唯有將蘇見月的翅膀徹底斬斷,她才能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邊。
“怎么不做繡品了?本相還想讓你幫忙做一件里衣。”
蘇見月放下手中的書卷,仰起頭來看看他。
“相府內不乏有手藝好的丫鬟和繡娘,相爺何必要來為難我。”
眼前人的眼眸清亮又通透,顯然是做好了準備面對他。
裴景玨將唇角壓得更平,怒火中燒。
“月兒很缺錢嗎?”
他上前掐住蘇見月的下巴,眼眸微瞇含了審視和打量。
“我從未拘著你的吃穿用度,凡事都是緊好的給你,怎會逼得你去靠賣繡活度日。”
裴景玨聲音清冷,語調平平。
“還是說你想要和你那個情郎聯合起來逃離本相?”
他的手驟然收緊,蘇見月眼角霎時間沁出眼淚。
“相爺對我沒有半分相信,別人不過略施小計,你就全部相信,你和今夜的那個春菊有何分別?”
裴景玨皺起眉頭,烏黑的眼眸中燃著火。
“你將本相比作那個賤婢?”
他撒開手,看著蘇見月下巴上泛起的紅痕,揚聲將外面的竹叁喊進來。
“去搜聽竹軒,掘地三尺也要將夫人藏的銀錢全部找出來。”
裴景玨冷笑,他篤定蘇見月的銀錢都藏在了聽竹軒內。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蘇見月臉色大變。
“裴景玨,你無恥!那是我的錢財,跟你有什么關系?”
裴景玨回頭一笑,明白自己猜對了全部。
他話中含了些苦意,“對于我方才的話,月兒就沒有半分解釋嗎?”
蘇見月冷漠相對,氣地有些發抖。
“是你來猜疑我,我為何要解釋!裴景玨,我不是你的妾室更不是你的丫鬟,你憑何要這樣對待我!”
“你還日日將一家人掛在嘴邊,你一個快要娶親的人,憑什么和我們母子是一家人,說出去也不嫌令人恥笑!”
她倔強的模樣看在裴景玨眼里,令他心如刀割。
“你再說一遍!”
裴景玨攥緊了拳頭,被這話激得眼眸泛紅。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愿,蘇見月之前不過是想要達到目的暫且穩住他。
若不是今發生這樣的事,裴景玨根本不會想到日日和他共寢的蘇見月從未放下逃離的心思。
“相爺又何必自欺欺人。”
蘇見月唇邊勾起嘲諷的笑,拿起手邊的書卷就要轉身離開。
裴景玨看著她這副連敷衍都不想的模樣,心中的忍耐已經到達了。
“月兒,你對我難道就沒有半分情誼?”
蘇見月轉頭,有些不耐的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
“若我用你對待我的法子對待你,你會欣然接受并甘之如飴嗎?裴景玨,我是人。從前的那個懦弱的忍冬已經死了,如今的我能夠掙到可以傍身的銀子,可以獨自帶著允禮安穩度日!”
蘇見月頭也不抬進了內室,最后一句話并著有些冷的穿堂風傳入裴景玨耳中。
“你未免小瞧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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