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安沉下臉,夏氏幾乎每日都拿鶯娘出氣,幾乎將他的妾室當作丫鬟來對待。
“若明日老夫人再叫你去,你直接推拒。”
鶯娘有些懼怕地搖頭,“多謝爺的偏愛,妾身沒事。”
裴長安招來鶯娘身后的丫鬟吩咐,“你去向老夫人傳話,就說是我說的明日開始鶯娘不必再去她院子里伺候。”
丫鬟也是一副膽怯的模樣應下,快步去了夏氏院子。
“走吧,回房。”
裴長安要抱著鶯娘離開,被她勸說。
“爺還是將妾身放下來吧,若是老夫人知道……”
自打裴長安回來看到所有人都懼怕夏氏,心中的火氣被勾起。
“你是覺得我的話還不如老夫人的管用?”
鶯娘搖頭,被他嚴厲的語氣嚇得落淚。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裴長安看她哭得可憐,也不忍再責備她。
“你就安心地呆在自己的院子,我會親自和母親去說。”
鶯娘聽了這話才安心地依靠在裴長安的懷里,被他抱著回了院子。
去傳話的丫鬟見到夏氏還沒將話說完,就被夏氏當頭砸了一盞熱茶打了回來。
小丫鬟頂著冒血的額頭一路回來,哭得十分可憐。
“快,快些請大夫過來!”
鶯娘迎了上去,結果自己雙膝一痛也摔倒在地。
裴長安看著這一幕,額頭青筋露出,厲聲道。
“區將老夫人請來!”
屋中的丫鬟慌忙將鶯娘扶起,有人去請老夫人,有人將那小丫鬟頭上簡單用帕子包扎一下。
沒過多久,夏氏就氣勢洶洶地帶著丫鬟趕來。
不等裴景玨開口,她就直接上前給了鶯娘一巴掌。
“你自己恃寵而驕也就算了,還招搖地讓我兒一路將你抱了回來,你這賤人難道沒長腿?”
鶯娘一不發地落下眼淚,顯然是懼怕到了極點。
“夠了!”
裴長安冷聲打斷夏氏的叫罵,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
“母親心中不快就動輒打罵下人,這也就罷了,可鶯娘是我的良妾,您不該這樣欺負她!外面的流已經說得十分難聽,母親當真要坐實流不成?讓兒子在同僚面前再也抬不起頭?”
夏氏鶯娘和滿屋子丫鬟的面被說教了一頓,只覺得十分難堪。
她伸手指著鶯娘,怒道。
“是不是這個賤人故意在中間挑撥離間!”
裴長安冷眼看她,“母親不要再冤枉無辜的人,這些都是兒子親眼看到的,沒有一個人敢說你的不好!”
夏氏氣得渾身發抖,她心中知道是鶯娘在中間挑撥,但裴長安偏又被這賤人蠱惑,讓她一時沒有辦法。
“爺,您別怪老夫人,都是我的不好,是我沒有讓老夫人滿意。”
鶯娘說著惶恐地跪了下來,含著眼淚梨花帶雨的乞求。
“還望老夫人莫要因為這些小事和爺鬧得不快……”
夏氏看她這副扭捏的模樣,忍不住一腳踹上去。
鶯娘柔弱地趴在地上,臉色慘白也不敢多說一句。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