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已太遲了!
雙方距離只剩最后十幾步!
轟!
秦猛手中的長槍借著棗紅馬全力沖刺的恐怖勢能,槍尖朝前繃成一道筆直的寒光,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直刺-->>而出!擋在最前方的女真騎兵甚至來不及抬起圓盾格擋,鋒利的槍尖如穿紙般穿透他的皮甲,從胸膛入、后背出。
“噗嗤!”血箭噴涌間,秦猛手腕猛旋,槍桿順勢向前一挑,竟將那騎兵連人帶甲挑離馬背。再將這具還在抽搐的尸體砸向側方另一騎。
“砰!”被砸中的女真兵驚呼著倒飛,又砸到身邊的人,幾匹坐騎受驚狂跳,瞬間攪亂了隊列!
秦猛毫不停歇,雙臂掄動長槍如風車旋轉,槍尖似毒龍出洞精準點刺,槍桿如鐵棍橫掃。
遇人便戳,逢騎就砸。槍尖刺入皮肉的悶響、槍桿砸中骨骼“咔嚓”的脆響聲接連不斷。
沿途的女真騎兵被這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打得人仰馬翻,根本無法抵擋。
轉瞬之間,秦猛沖鋒在前,便撕開一道血路,竟無一人能擋其鋒。
李山左肩纏傷布滲著血,此刻卻狀若瘋魔,手中長槍探出,精準刺穿女真兵腦袋,挑飛一個女真什長的皮盔,露出光禿禿頭頂和后腦小辮。
張富貴是個猛將胚子,拎著一條狼牙棒四處亂砸。
“噗嚓!”試圖舉刀招架的女真兵,頭顱如熟透的瓜果般被砸得粉碎,腦漿血雨噴灑開來。
“媽呀——!”驚駭欲絕的慘嚎成了潰散的前奏。又一個躲閃不及的女真兵被棒頭擦中腰肋,慘叫著撞倒身邊的同伴,隨后被后續老兵策馬踐踏,皆是筋骨盡斷,腦漿迸裂的下場。
王鐵山等軍漢被血腥場面激得兇性大發,嘶吼著刀槍并舉,朝慌亂的韃子兵猛砍狠刺。
就在這時——烽燧堡方向更是爆發出狂吼,堡門洞開,秦大壯率守軍如決堤洪流與敵人交戰。
“沖,沖開他們!”另一側,秦大壯眼珠暴突,將卷刃的樸刀當作重棍,以全身之力橫掃。
“啪”的悶響,刀背砸中女真兵面門,鼻梁塌陷,眼珠爆裂的聲音令人牙酸。那女真兵捂著臉凄厲嚎叫,在地上翻滾,被隨后趕來的兵卒一槍攮死。
兩面夾擊之下,幾十個女真騎兵被秦猛小隊撕裂隊列,又遭堡內生力軍痛擊。戰馬擠在狹小緩坡,無法展開騎兵優勢,瞬間陷入絕境。
慘叫聲、兵刃撞擊聲、戰馬哀鳴聲響徹拒馬河邊!
夜色正濃,敵情難辨。周軍的亡命反撲如同滾燙油鍋里潑進冰水,恐慌在女真兵中瘟疫般炸開。
“赤目鬼來了!”“是生撕人肉的閻羅!”
“長生天啊!赤目鬼?那個周人的眼睛是紅的。”有人看到渾身浴血的秦猛,驚恐尖嘯。
“跑啊——!”一個女真兵的凄厲尖叫壓垮了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戰戰兢兢的隊伍瞬間土崩瓦解。
“逃命啊——!”
“跑回草原去——!”
恐懼摧毀抵抗意志。哭嚎聲四起,韃子們瘋狂踢打驚惶戰馬逃竄,人馬傾軋踩踏,亂象叢生。
“不要亂,后退者死!”
扎哈爾見狀豈能甘心做喪家之犬?他須發戟張,目眥欲裂,暴雷吼聲中,巨大彎刀狠狠劈下。
“噗嗤!”一個棄甲潰兵被連肩帶背劈成兩截,噴濺的鮮血染紅扎哈爾半個身子,如同浴血魔神。
他身邊幾個親兵同樣大吼,試圖聚攏族中精銳。
然而,殘酷鎮壓未能穩住陣腳,熱血反而澆滅最后抵抗火星。
反而將草原部落恃強凌弱的劣根性暴露無遺。
之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女真精銳,面對人數不占優,又被兩面夾擊,勇士精神蕩然無存。
兵敗如山倒!
任憑扎哈爾咆哮砍殺潰卒,在被夾擊事實和不斷倒下的同伴面前,一切怒吼都徒勞蒼白。
眼見敵軍崩潰,秦猛殺意更盛。
他目光如電鎖定幾個試圖聚攏敗兵的心腹武士,暴喝一聲撥轉馬頭,棗紅馬如通靈般調轉方向猛撲。
長槍化作死神鐮刀,專絞殺試圖聚集抱團者。
他縱馬所過之處,殘肢斷臂四濺,如同撕裂的敗草。
亂軍之中,一抹迥異影子吸引住秦猛鷹隼目光。
——那是被七八名剽悍韃子簇擁一人。那家伙舞刀不斷喝斥,叫罵,其架勢絕對是領頭的。
火光晨曦下,那人魁梧身形異常醒目,上身覆蓋精良的鐵鱗甲,頭盔插著斑斕花翎箭羽。
——正是之前那個射箭挑釁的巨漢,竟是個熟人。身下的墨玉黑馬肩高腿長,四肢粗大,異常雄壯,一看就知道是一匹難得的寶馬。
扎哈爾,圖魯木部第一勇士,部族長刀最鋒利的刃!
擒賊當擒王!
秦猛心頭烈火烹油,也眼饞那匹神駿的坐騎。瞬間決斷,深吸一口氣,一夾馬腹,暴喝如雷。
“賊廝,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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