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喘著氣,急忙報告:
“江大人!是寶相寺出事了!”
“近日接連有百姓報官,家人去寶相寺上香后便無故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起初只有幾起,未受重視,可近來失蹤者越來越多,幾乎每日都有!”
他抹了把汗,臉色發白:“營里派了六品高手高飛去查,誰知他帶人進寺后,竟也音訊全無!”
“徐元大人昨日親自前去交涉,方丈寶凈態度強硬,一口否認寺內有問題,反指高飛擅闖禁地、冒犯神靈,已被扣押‘靜心思過’。徐大人亮明身份要求搜查并帶回高飛,可寶凈卻說……”
“說什么?”
江北眉頭一緊。
張德連忙道:“寶凈說,徐大人雖是總兵義子,但也得講證據。僅憑流就想搜這千年古剎?扣留高飛是事出有因。若無實權文書或將軍親臨,恕難從命!”
江北神色一凝。
之前他就聽說過,這寶相寺底蘊深厚,是青州頂尖勢力。
沒想到竟如此強硬——這是欺青州營正值多事之秋?
張德急道:“徐大人見難以壓場、沒法硬搜,再待下去還可能動手。才命我速回稟報:務必請一位實權將軍親往,方能鎮住局面!”
“明白了。”
江北眼中寒光一閃。
百姓失蹤、同袍被扣……寶相寺這事,不小!
他正愁缺功德點提升先天法——
這寶相寺,來得正好!
“傳我號令:點兵!百人精銳即可!立刻隨我前往寶相寺!”
江北當即威嚴吩咐道。
“是!”
張德見江北如此果斷,精神一振,領命后迅速轉身安排。
片刻之后,大本營的校場之上,便是已經集結了四五百百名青州營的士卒!
人人刀出半鞘,殺氣騰騰。
隊伍前方,只有張德一人。
眾士卒知道,這次任務的主導者不可能是張德,當即就有議論聲在底下傳開。
“這是哪位的命令?”
“鎮軍總副將江北江將軍親令。”
“圍困寶相寺。”
片刻之后,隨著江北的到來,眾人更加確信了這道親令。
聲音愈傳愈遠。
親令也逐漸從“圍困寶相寺”,傳成了“圍剿寶相寺”。
一時之間,大本營之內人盡皆知,議論紛紛,震動至極!
而片刻過后。
大本營的門口。
江北在隊伍前方一馬當先,出營直奔城外的寶相寺而去。
身后四五百人浩浩蕩蕩的跟上,猶如一抹鋼鐵洪流一般,聲勢浩大,化作燎原之勢,直撲寶相寺。
……
同一時刻。
劉文韜、劉文昌兄弟正向家主劉震山稟報營前受辱之事。
“家主,那江北簡直狂妄!”
劉文昌憤然道,“我們亮明身份,話也說到那個份上,他竟完全不把劉家放在眼里,甚至要動手,簡直欺人太甚!”
劉文韜陰沉補充:“我本想教訓他,誰知其手下稱他‘總副將大人’——薛長圣已破格提拔他為鎮軍總副將,與四大將平起平坐!”
“鎮軍總副將?!”
聽到這句話,劉震山手中把玩的玉核桃驟然停頓。
眼中精光暴射,威嚴的臉上首次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那小子……竟能一步登天至此?”
書房內一時氣氛凝滯。
劉震山沉默片刻,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
陰沉的臉色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好一個薛長圣……好一個江北!”
他起身踱至窗邊,聲音冰寒:“在州城動實權總副將,就是打薛長圣的臉,得不償失。”
他話鋒一轉,眼中泛起一抹厲色:“不過……我記得,江北這總副將的職責,在于統管十大軍營。州城事了,他根基尚在壬字營,必定要回去坐鎮,他那邊似乎還有沒解決完的敵人吧?”
“好像是有此事,這江北在州城待不了幾日。”
劉文韜點頭道。
“我明白了,你們先退下吧。”
劉震山瞳孔微微縮起,泛起一抹寒意,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
劉文韜和劉文昌立即拱手退下。
……
寶相寺。
作為青州頂尖的寺廟,寶相寺坐落在一片郁郁蔥蔥的青山當中,每日都有無數香客上寺上香。
但是這些時日,卻是逐漸冷清了下來。
廣場之上,此刻正有著不少的和尚在誦著佛經。
一名披著袈裟,模樣十分蒼老的和尚坐在最前方。
忽然,他感知到了什么,抬頭看去。
只見一道身影匆忙從山下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