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見女兒不知所謂地求情,給她使眼色。
    黎初心看見她媽給她使眼色,她忽略她給自己的提示,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頭頂上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
    那股不怒自威的壓力實在強得可怕。
    她也害怕霍伯伯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深知自己現在若是不站出來回一句話的話,不為霍啟元說一句話的話,自己內心會不安。
    “霍伯伯,不管你今天怎么說我都好,我覺得三哥哥他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做出對霍家不好的事出來,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黎初心硬著頭皮頭頂著霍炎威嚴的氣勢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就算現在有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一定要將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三哥哥不是霍伯伯想的那樣。他正直,很愛家里人,善良。”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丫子心里莫名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心里此時正默念著,給自己打氣。
    霍首長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見她的頭不由往里頭縮著,他聽見她的話,皺著眉難道他現在看起來像是那么可怕的人?
    “我是獅子還是老虎?我不會架在你脖子上。”
    “你如果執意要幫老三說話的話,是要接受懲罰,受家規的。如果這樣的話你是不是還愿意幫老三說話?”
    黎初心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沒錯,我覺得三哥不像是那一種沒有分寸的人。”、
    霍啟元在一旁感動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很感激對初心說著:“初心,你少說點,我爹他是是來真的。”他拉了拉她的衣服,想勸她冷靜一些。
    黎初心絲毫不為所動:“我說的就是實話。”
    霍啟元心里無比的感動,這個妹妹自己以后他護定了。
    他只有這個妹妹,有他一口吃的就有妹妹一口吃的。
    霍首長被他們兄妹情深的樣子氣笑了看向他們很認真的想說什么。
    霍啟元似乎一秒便讀懂了他家老頭這是想做什么,趕緊出聲打岔:“爸,你有什么事盡管罰我就行了,我求你別罰妹妹。她年紀小不懂事,一切有我這個當哥哥的承擔。”初心妹妹那么的仗義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不能不仗義。
    他的妹妹自己會護著。
    “罰我吧。”
    姜舒發現十年沒有見的初心,發現這個女兒有點不聰明的樣子,還看不懂人的臉色行事?
    這不是妥妥的缺根筋嗎?
    也看不懂自己的暗示。
    實在是氣死自己了。
    抽空得好好教一教她的規矩。
    霍首長第一次氣笑,看著眼前兩人爭相要懲罰的人,他實在是搞不明白。
    他在霍家的指令一直都如軍令一般的嚴格。
    誰不尊自己的指令誰就是老虎的頭頂上拔胡須。
    可是這個小妮子,自己若是不松口處罰老三這一事的話,他估摸著這小妮子會跟著去。
    頭疼得很。
    “老三,你去祠堂跪兩天。”
    “是,爸。”
    黎初心:“霍伯伯,我幫三哥跪一日,是不是就能減一天,讓他跪兩天這腿都要廢了。”
    霍首長此時像是被什么東西噎住了一樣,想說再求情的話多跪一日,估計這小丫頭得多跟著多跪一日,這么乖的女兒自己可舍不得她跪著。
    說道:“你們,去吧,去吧。”眼不見心不煩。
    也不知這皮猴子一向看著就覺得特別煩的人。
    怎么現在還有一個忠實的粉絲。
    有妹妹護著,那豈不是打不得罵不得。
    霍啟放看向黎初心,心想她也有這么有情有義,有道義的一面,不由多看她一眼。
    不得不說,自己現在還真的挺羨慕老三的,有黎初心護著。
    忍不住想說,這老三命真好。
    也明白了初心的用意,有她在的話那么自己的爸也不可能罰老三跪那么久,頂多到晚上就將老三給放出來,他算是看出來了初心的真實用意在哪里。
    原來是這里。
    到了祠堂。
    祠堂上面供奉著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黎初心看著眼前黑壓壓的牌位,心里在算著這里有二十九個牌位,也就是霍家有二十九個人上戰場犧牲的人。
    這些全是霍家烈祖烈宗的牌位。
    曾經為國家立下過功勞的人。
    由此能夠看得出來霍家人一心為國,赤膽忠心,他們愛國。
    心中慕然升起一抹敬意。
    對霍家人豎起敬意。
    霍啟元伸手朝黎初心額頭輕輕地彈了一下:“你說說你,為什么沒事硬來這吃苦頭?”
    “嗚嗚嗚嗚……,三哥,疼。”
    “哎呀,怎么辦,對不起,你看大哥這笨手笨腳的下手沒個輕重的,對不起,一時忘記了你細皮嫩肉的。都怪我,都怪我,我給你吹一吹。”霍啟元聽見黎初心一說起疼的話,他心里難受。
    心情慌張看著她。
    忽然。
    黎初心雙手插著腰,一副很傲嬌的樣子,說著:“我剛剛那是騙你的,你看剛剛被我騙了吧。”
    “三哥你把你存的錢全給我了,我自然肯定是不能看著你一個人受罪的啊。”
    “肯定要來幫幫你的,你對我那么的好,我肯定也得對你好一些不是?”
    霍啟元感動地看著初心說著:“初心,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謝謝你。”
    “初心,你等我一會兒。”最開始被父親誤會,定義的時候,說實話他的心里是真的在扎心的疼。
    經過初心這么一來。
    自己心里的那股子委屈一下全消失了。
    他去拿自己要用的東西,給初心的膝蓋包著,“這都是我以前讓劉媽給我做的護膝蓋用的東西。”
    “三哥你呢?”
    “我不用,我是男孩子,我的皮本來就結實不少。”
    兩人一同跪祠堂。
    有說有笑地坐在那里聊天。
    有人來了才會象征性地跪一下。
    此時。
    唐家來了人。
    是李爺爺還有李媽媽他們提著貴重的東西一塊來到霍家,上門來這里。
    由著霍奶奶,霍首長,姜舒接待著。
    而京市公安局。
    顧夫人從港島那邊一下飛機便往京市公安局急速地走了過來。
    身邊還有她的助理。
    她坐上公司開來的車,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去公安局。
    來接她的司機是紡紗廠的司機。
    顧夫人:“張司機,我家南瑾他是不是真的在和平飯店里跟一個女人睡了?”
    張司機將放在副駕駛上面的報紙給夫人遞了過去,“夫人,這是當初拍下顧廠長跟黎小姐在四零零一的照片。你看看這張照片,這一張報紙你就會明白這里發生了什么。”
    顧夫人看著手中的照片。
    顧廠長跟一名女工相聚和平飯店。
    睡在一個床上。
    另外一張報紙寫的標題顯得更大,看起來更加地羞辱人。
    “顧廠長嫖娼被發現。”
    “顧南瑾四零零一與女人一夜九次相聚床上。”每一份報紙的標題看得令人火冒三仗,這還不止,這些題目看得讓人只想著往地洞里鉆進去。
    顧夫人沒臉看報紙上的內容,光是看到標題后,她的臉已經羞得無地自容,只想這個時候她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氣得她一張保養得體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有些扭曲。
    顧夫人絕對不相信自己那么優秀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張司機,我兒子才剛剛從港市來到這里沒多久,他是什么樣的我這個當媽的怎么會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人威脅了?”
    “我兒子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她現在看到這些題目,她眼前兩眼一黑又一黑,被氣得心跳一直起伏不定。
    張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為夫人解釋著:“夫人,是這個女人看中少爺的身份,職位,伙同飯店里的一個女員工偷偷地拿了鑰匙,進去少爺的房間下藥。”
    “這才跟少爺有了那事,所以少爺認這事。連面也沒有出過。”
    顧夫人緊緊地抓緊著報紙,語氣惡毒地罵著,“好啊,這個女人是倒貼用藥對我兒子強上的,她怎么那么的不要臉啊?”
    “這都是什么女人,她的臉皮怎么那么的厚?她怎么那么的要臉,那么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