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朝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走過來,柔聲地問道,“嬌嬌,你還是睡不著嗎?”
蘇嬌嬌悶悶的道,“嗯,睡不著。”
陸遠朝脫去外套,就掀開被子上床,對著蘇嬌嬌道,“來,我抱著你睡吧。”
蘇嬌嬌習慣性的腦袋靠在他的懷里,片刻后,眼皮就耷拉下去,很快入睡。
陸遠朝瞧著睡過去的蘇嬌嬌,笑了笑,給她掖好被子,自己抱著她睡著了。
……
“老大,你真要去滬市嗎?”
二十八歲的陸遠朝看著自己蒼老有白發的父母,他很堅定地道,“嗯,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滬市看一眼嬌嬌,如果她過得好,我很快就會回來。”
陸母帶著一絲怨氣地道,“這門娃娃親是你爺爺和蘇老爺子訂下的,但蘇家非富即貴門第高,就算蘇家要反悔,也該派人通個信啊,我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可這么多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老大你也是,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你都已經快三十歲的人,有這么多的姑娘等著嫁給你,你為何非得是那蘇嬌嬌啊?”
陸遠朝很是認真的說道,“娘,從我知道那個糯米團子是我未婚妻時,我就發誓要做一輩子保護她的人,就算不是夫妻,我也會以其他身份守護。
但是,這么多年,蘇家和嬌嬌一直沒有消息,我放心不下,我得去看看。如果她真的嫁人生子過得好,那我就聽你的話,回來找個姑娘結婚,好不好?”
陸母輕嘆了一口氣道,“好吧,老大,你從小就是個主意正的,那你就去看看吧,如果蘇家人真把蘇嬌嬌嫁給一個好人家,我們也好放心。”
陸遠朝提著行李箱,來到滬市,打聽蘇嬌嬌時,得到的消息,讓他很是震驚。
“啊,你說蘇喬山孫女蘇嬌嬌啊,五年前,她被父親和后媽算計,給她報名去千里之外的羊城石頭村當下鄉知青,實際上是把她賣去的石頭村。
只是,沒有想到,那石頭村就是一座吃人的石窟,到了那里的女人,都遭到囚禁的下場,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中,天天承受男人的挨打暴虐。
不過四年前,石頭村逃出一個女人,好像就叫蘇嬌嬌,她逃出來就遇上了部隊,她帶著部隊解救其他受害婦女后,可她卻突然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據買她的那戶人家交代,那姑娘長相漂亮,他就以賣她獲取收入,哎呀,那姑娘可真慘了,慘遭上百男人的……現在她消失不見,很有可能想不開尋短見了吧。”
那治安局的工作人員眼里充滿可憐同情與遺憾。
當從治安局出來時,陸遠朝整個人失魂落魄,就站在熱鬧的街頭,突然痛苦崩潰地大哭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發誓從小到大要保護的姑娘,竟然被人欺負至此。
他恨自己,如果當初早幾年來滬市找她,他的糯米團子,就不會被人這樣欺負了。
他一直以為以她的家世,她會過得很好。
沒有想到,她的人生竟然發生如此的變故。
陸遠朝很恨自己。
可治安局的人說,蘇嬌嬌在石頭村婦女解救那晚,她就消失了。
他們說她可能死了。
不,他不相信她死了。
他決心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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