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攔下的路人是個中年漢子,見封瑤態度如此惡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惱怒道:“你是誰啊?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說著,他就想用力甩開封瑤的手。
卻不想,封瑤那看似纖細的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他甩了一下,非但沒甩開,反而引得對方手指收攏。
“呃啊——”男人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只覺得腕骨欲裂,一股可怕的力道順著手臂蔓延,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周圍的的路人被這動靜吸引,紛紛側目,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
封瑤眸中寒光一閃,掃視眾人,聲音不大,卻帶著令人心悸的狠辣與殺意:“不想死,就全都給我閉嘴。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們這群螻蟻全都殺了。”
在她眼里,這些下域的低等生靈與草芥無異,殺了便殺了,又能奈她何?
恐怖的威壓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空氣瞬間凝滯。
周圍的路人只覺得呼吸困難,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修為稍弱一些甚至雙腿發軟,差點跪倒在地。
所有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紛紛噤若寒蟬,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那被擒住的男人更是疼得幾乎暈厥,只覺得手臂的骨頭下一秒就要被捏碎了。
他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封瑤腳下,涕淚橫流地哀求:“仙、仙子饒命……饒命啊……”
封瑤嫌惡地松手,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
她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跪地呻吟的漢子,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回答我,江家家主江震霆的兒子,還活著嗎?在哪里?”
江家被滅門的慘案當年轟動了整個下域,幾乎無人不知。
男人抱著幾乎失去知覺的手臂,痛苦地蜷縮在地上,顫聲道:“據、據說……那位小少爺……當、當時被人帶走了……”
“被什么人帶走了?”封瑤追問,語氣更冷。
“我、我也不知道啊……”男人恐懼得渾身發抖,“那種大人物的事情,我、我這種普通散修怎么可能知道……”
封瑤眼中寒光一閃,更加強大的威壓驟然釋放,如同山岳般壓在男人身上:“真的不知道?”
男人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擠壓得錯了位,氣血翻涌,一口血差點噴出來,“真的……真的不知道……饒命……仙子饒命……”
封瑤冰冷的目光如利劍般掃向周圍噤若寒蟬的眾人:“你們呢?有沒有知道的?若膽敢有半句虛,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眾人接觸到她的目光,無不駭然低頭,瘋狂搖頭,臉上寫滿了驚恐。
封瑤皺緊眉頭,她能感覺到這些螻蟻并沒有說謊,他們是真的一無所知。
一群廢物,真是浪費她時間。
她的情緒異常煩躁,好不容易有機會來一次下域,居然又沒有查到那個小野種的下落。
她咬牙切齒,心中滿是怨毒。
都怪該死的江震霆!
若不是當年她身受重傷又失了憶,無意間落入這下域,就憑他一個下等賤民,也配靠近她?
也配得到她?
她可是上域封家家主嫡女,身份尊貴,卻被一個賤民占了便宜,殺他全家都是便宜他了!
只恨……只恨當初生下那個孽種的時候,沒有成功掐死。
她強壓下怒火。
現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柄神劍。
等神劍到手,再騰出手來慢慢搜尋那個小孽種的下落也不遲。
想到這里,封瑤壓下心頭煩躁,看也懶得再看那群瑟瑟發抖的“螻蟻”,身形一閃,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直到那恐怖的威壓徹底消失,街上的人才如同溺水得救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依舊殘留著劫后余生的恐懼。
那倒在地上的男人更是半天爬不起來。
孩子們一路御劍而行,速度極快,在一天后,順利返回了青嵐鎮。
他們從天而降,穩穩落在散修聯盟大門前的空地上。
一個月過去,散修聯盟沒有任何變化。
門口依舊或坐或站地聚集著一些穿著各異、帶著兵器的散修,有的在閑聊,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則只是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看到有人御劍而來,他們早已見怪不怪,只隨意抬眸瞥了一眼。
然而,當看清來人是墨妍、鐵峰以及那五個格外漂亮可愛的孩子時,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臥槽”了一聲。
“墨妍?鐵峰?還有……玄天拆遷隊那五個小娃娃?你們怎么才一個月就回來了?”一個靠著門框的漢子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