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今天的話題對他實在不友好,牌運這塊倒是好得出奇了,一晚上下來,贏了整整兩千多。
雖然跟每個月收上來的房租比不了,但這種意外之財嘛,能來一點是一點嗎。
“走了啊,你們這是……”鄭峰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離去時,看著還坐在位子上的三個人,問道:“你們還不走?”
“峰哥你先走吧,我們再坐一會。”霍毅笑著說道:“峰哥你今晚手氣不錯啊,以后多聚聚啊,我們在這也就你一個老鄉。”
“好說好說。”鄭峰擺擺手,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間。
走出茶館,微量的晚風吹拂在他的身上,散去了他身上不少煙味,也讓他心中的那股上頭感逐漸削弱,不過那股賺到錢的快感,還在不斷上涌。
畢竟賭博帶來的多巴胺是男歡女愛的五倍以上,特別是在賺了錢的情況下,這種快感更是讓人難以抗拒。
不過與這份快感交織在一起的,則是他要“斷子絕孫”了的煩躁。
畢竟小時候生活在農村,他小時候還是見過一些家庭在男人死后,由于家里沒有男人,直接就被吃絕戶的場景……
那時候他還很小,但看著那戶人家母女滿臉絕望的表情,哪怕是現在他都沒有忘記。
過了二十多年,沒想到他如今也面臨了要被吃絕戶的風險。
如果可以,他只想把財產留給他的親人,至于其他人,不管是村里那些親人,還是什么機構,他都不想給。
可是……
‘我現在怎么生啊,總不能找人借種吧。’鄭峰在心中罵了句,隨后一腳踢飛身前的小石子。
……
鄭峰走后,又過了幾分鐘,霍毅開門環視了一下周圍,確認鄭峰已經走人了,隨后關上房門,一屁股坐了下來。
“毅哥,后半場的時候,鄭峰打了好幾次哈欠,再看他現在的樣子,我估摸著那些流里沒準有不少是真的。”寸頭男迫不及待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些許狂熱。
“還用看后半場啊,這一見面我就知道他身子不行。”橫肉男嗤笑道:“他現在這狀態,感覺還不如我家那個老頭子壯實……從小到大一直聽人講老鄭家兒子有出息,結果出息著出息著,身子股給折騰廢了。”
“反正他就算有孩子,估計也是別人的種了。”霍毅笑著說了句,隨后看向橫肉男,囑咐道:“狗子,你跟你爸媽說下,讓他們去村里再添把火,我們給鄭峰找點事做。
到時候一邊是親娘,一邊是老婆,他里外不是人……他越郁悶,就越想發泄,到時候才是我們的機會。”
停頓了片刻,霍毅舉起身側的杯子,悠悠喝了口茶,繼續道:“至于現在,都把你們心思給我藏好了,誰敢表現出異樣,被鄭峰給發現了,我就打斷誰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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