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男孩向張青鋒投去一個堅毅的目光,腦袋往后一甩,“秀發不能亂!”
“噗!”
“哈哈…”
眾人不禁被男孩的話和動作逗樂了,連張青鋒都忍俊不禁。
“不疼!”
“一點都不疼了!”
男孩咬了咬牙,到底沒去接女孩手里的藥瓶,神色一肅,昂首闊步走向秦九世。
張青鋒嘴角抽搐。
他娘的,被這小子裝到了。
隨著秦七世邁步走向秦九世,輕松歡樂的氣氛頓時重新凝重起來。
秦九世的身體不再顫抖,一雙如淬寒星的眸子凌厲如劍,稚嫩的臉龐上寫滿威嚴,下巴微昂,透露出一股高冷孤傲,身姿筆挺如松。
小小的身軀赫然迸發出君臨天下的帝王之威。
蓬頭垢發,衣衫襤褸,靴子破破爛爛的秦七世,黯然失色,如同螢火之光欲與日月爭輝。
然而在蘇雪眼里,秦七世襤褸的身軀比誰都偉岸。
直至此時,站在太陽下,身體被陽光暖透,她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敢相信男孩真的用那弱小的身軀,背著自已從裂天峽谷里走出來了。
要知道他們墜崖的地方,距離峽谷出口有兩百多里。
但是男孩做到了。
“七世,真沒想到你能從裂天峽谷里活著走出來。”
秦九世看著秦七世,緩緩開口。
秦七世微微一笑:“命不該絕。”
秦九世嘴角撇起一抹輕蔑冷笑:“你在敵人面前耍寶、搖尾乞憐的樣子,真是太丑了,始祖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是嗎?”
秦七世臉上的笑容不變。
“雖說成王敗寇,這時候說這些,不免讓人覺得我輸不起,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我看不起你。”
最后幾個字說出口,秦九世的身姿又筆挺了些。
秦家人聽著秦九世的話,心情不自主地沉重肅穆,想到祖上昔日何等輝煌,如今卻只能向敵人賠笑討饒,說句不好聽的,根本是茍且偷生。
沮喪、氣憤、憤怒、仇視等情緒,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
秦七世臉上的笑容依然如初,淡淡說道:“看不起我的不是你一個,他們全都瞧不上我,不然在你追殺我的時候,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猜,他們心里都巴不得你或者八世取代我。”
說著,他目光掃向秦家幾個高層。
后者全都表情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沒關系。”
男孩笑著搖搖頭,“我身上確實沒有帝王之威,給你們丟臉了,給秦家列祖列宗丟臉了。”
秦家人神色復雜。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一位秦家老者欣慰地望著秦七世。
“我有說我錯了嗎?”
男孩挑眉看向那個老者。
后者表情一僵。
男孩目光掃過一眾秦家人,神情微冷道:“我想說的是,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俗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干涉。”
秦家人大吃一驚。
“我無力繼任始祖的王座,沒法帶領你們重鑄榮光,成不了你們心中的人皇二代,便把秦七世這個名號還給你們吧,從今天開始我改名叫秦時,時間的時。”
“這怎么可以?”
秦家人幾個掌權的老者齊齊搖頭。
“你乃始祖精血孕育而生,生來就背負重鑄家族榮光的使命,不可任性胡鬧。”
“七世,請冷靜。”
“我們不答應!”
“是嗎?”
男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而后望向張天悅問道:“天悅姐,秦時這個名字好不好聽?我想了一路才想出來的。”
張天悅點頭笑道:“好聽。”
“那就好。”
男孩點點頭,隨即看向張青鋒,表情變得嚴肅,沉默片刻,開口道:“張叔,能不能請你幫我把始祖精血剝離出來?”
此一出,全場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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