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難受就難受點吧,誰讓他是大師兄呢,不就是用來面對疾風的嘛。
等孩子接上來,再幫大師兄將魔女八抬大轎娶進門,讓他倆多生幾個,那樣師父就再也不會盯著他們嘮叨了。
想想都美。
“青鋒,為師知道你此刻的心情非常復雜,可你現在有一個十萬火急的任務,立刻馬上下去把孩子接上來。為師這就幫你撕開結界。”
姜天行迫不及待催促道。
張青鋒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劍指向前輕輕一劃,輕松便將下界結界劃開一道口子。
“嘶!”
八位師弟一起倒吸冷氣。
去年天道法則突然異變,去下界的結界變得堅固,已經不容易撕開,雖然他們也能做到,但完全不及張青鋒這么輕松。
姜天行眼皮驚跳,問道:“你悟了幾劍?”
“九劍。”
“九年悟九劍,你個死變態!”
姜天行酸了。
因為他用時一百五十多年才悟了十劍。
“等一下。”
姜天行突然叫住正要離去的張青鋒,從納戒里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這是?”
“葉傾城托老夫轉交給你的,退婚書。”
張青鋒接到手里,不禁苦笑。
他與陽神殿的圣女葉傾城有婚約,出事后他修為盡失,又閉了死關,對方退婚無可厚非。
姜天行道:“你閉關的第二天她就來了,為師沒有給你做決定,有時間你去與她當面說清楚吧。”
張青鋒點點頭,收起信箋,鉆進虛空,消失于大殿上。
……
青云大陸。
上午十時。
神劍學院在唐王朝的分院門前,圍滿了人。
一個身穿碎花小襖的女孩兒,跪在人群中間,涕淚橫流,沖一隊身穿褐色魚尾服的執法者連連磕頭求饒:
“不告了,我們再也不告了!”
“求求你們放了我爺爺、父親和大哥,我們立刻回家。我們知道錯了,保證再也不告了!”
“哼!”
為首的女執法者,有冷面判官之稱的閆芳芳,沖女孩兒怒哼道:“你們一家人惡意誣告,壞我神劍學院名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把人帶過來!”
話音落下,其身后的執法者將三個男人押上前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三人皆披頭散發,腳步虛浮,腦袋無力低垂,若無執法者在兩旁架著身體,恐怕立刻會癱倒在地上,顯然受了很重的傷。
“爺爺!”
“父親!”
“大哥!”
“你們怎么了?嗚嗚…”
女孩兒見到三人,立刻哭嚎著撲上前去,小臉嚇得煞白,身體止不住顫抖。
半個月前,神劍學院招生,女孩兒成功通過考核,可是公布招收名單時,卻沒有她的名字,與她的考核成績對應的竟是他們當地城主府女兒的姓名。
城主府女兒的資質遠不如女孩兒,甚至都沒有能力通過考核,可名字卻在招生榜上名列前茅,女孩兒家人一看即知,自家名額被人頂替了。
當即找來神劍學院,狀告白鳳城城主賄賂主考官,篡改招收名單,頂替他們的名額。
結果神劍學院說招收名單沒有問題。
他們不服,讓神劍學院公布考核影像,并將頂替者齊靜兒找出來對質。
神劍學院調查了三天,最后竟說他們惡意誣告,并以誣告罪將女孩兒的爺爺、父親和哥哥抓了起來,今日宣判。
于是便有了眼前一幕。
“我宣布:白鳳城張大山和張懷安誣告我神劍學院招生造假,對神劍學院的名聲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罪當誅,但念其初犯,免其死罪,杖責五十。”
“張啟正身為神劍學院學子,不維護學院名聲,反而伙同家人一起抹黑學院,行為惡劣,品德低下,廢除其修為,逐出學院。”
“張天悅年僅八歲,念其年幼,尚無責任能力,掌嘴兩下,以示懲戒。”
閆芳芳端著一張判決書宣讀。
而后一把抓住女孩兒的衣襟,將其提離地面,右手掄圓。
啪啪!
重重兩記耳光,打得女孩兒眼冒金星,兩耳嗡嗡,嘴角流血。
稚嫩的臉頰上頓時紅腫起巴掌印。
砰砰砰!
執法者將已經行過刑的張大山、張懷安和張啟正扔在地上。
閆芳芳揚手一扔,將女孩兒丟在其家人身邊。
“嗚嗚…”
“爺爺、父親、大哥…”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們,都是我不好…”
女孩兒滿口鮮血,趴在三人身上嚎啕大哭。
“小妹!”
女孩兒的大哥張啟正尚有意識,看到妹妹被打得這么慘,目眥欲裂。
他伸出手幫女孩兒擦掉淚水,聲音虛弱道:“你沒錯,錯的是他們。我就要告,告到底!我就不信這群奸佞之徒能只手遮天!”
說罷,他以雙臂撐地,向學院正門前的一面大鼓爬去。
“張啟正,你要干什么?”
閆芳芳瞪目喝問。
張啟正怒道:“我要敲鳴冤鼓,將我所受冤屈訴達天聽!”
此一出,全場震驚。
鳴冤鼓乃是神劍學院初代院長所設,專門用來監督學院風氣,若學院出現仗勢欺人,或是腐敗墮落、不公不正等行為,不論苦主本人,還是廣大百姓,皆可敲擊鳴冤鼓上告。
鳴冤鼓一響,學院總部會立刻啟動暗閣,前往所在學院進行全方面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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