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天悅。”
“前輩,求您救救我的爺爺、父親和哥哥,讓我做什么都行。”
女孩兒如抓救命稻草,急切哀求。
“可以。”
張青鋒抬手一揮,女孩兒的爺爺、父親和哥哥消失在平板車上。
女孩兒大驚失色。
“別怕,我把他們送去一個可以療傷的地方,保證將他們的傷全部治好。”
張青鋒安撫道。
“謝謝您!”
女孩兒沖張青鋒深躬一禮,隨即眼眶一紅,淚如雨下。
她一直在害怕,擔心爺爺、父親和哥哥堅持不住,會死在路上,此刻得救,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而后滿腹委屈不受控制地涌上鼻腔。
女孩兒的眼淚讓張青鋒心頭揪起。
以前,他和師弟們一心向道,覺得女人和孩子會讓自已分心。
常道亂我道心者必斬之。
故而畏之如虎,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師父,參悟大道之前拒絕結婚生子。
可如今孩子站在面前,也沒感覺多么可怕,反而有種從未體驗過的喜愛和開心。
“你別哭。”
張青鋒開口道。
女孩兒聞連忙止住哭聲,擦掉眼淚,抿了抿嘴唇,把眼淚憋了回去,點頭道:“嗯,我不哭,我最聽話了。”
她害怕哭哭啼啼惹張青鋒厭煩,不救她的爺爺、父親和哥哥。
張青鋒伸手想給丫頭擦眼淚,發現自已手上滿是泥垢,一下尷尬頓住。
他閉死關九年,一心專注于劍道,不曾理發、剃須、洗澡,就連身上的衣服腐朽了也沒換,故而把自已搞得像個山間野人。
力量一震,將手上的泥垢震落,露出一張干凈消瘦的手。
給小人兒擦掉眼淚,并以仙元滋養其眼睛、臉頰、嘴角,撫平其傷。
“告訴我,他們為什么殺你?”
張青鋒的語氣陡然轉冷。
“前輩,他們是齊家派來的,是因為……”
女孩兒把事情始末講述了一遍。
“神劍學院?”
張青鋒眉頭大皺。
神劍學院是他年輕時一手創辦,想給所有具備一定修煉資質,并熱愛修煉的孩子,一個可以安心修煉的地方。
為求公平公正,讓每一個符合條件的孩子,不論貧窮富貴都能參加選拔,他頒布了很多規矩,并嚴格執行。
像賄賂考官、頂替名額這種事,全都嚴令禁止,違者斬立決。
“只才過去四百多年,就已經腐敗成這樣了嗎?”
張青鋒失望搖頭。
隨即朝張天悅伸出手,問道:“你敢不敢跟我回去,我帶你去告?”
“前輩,別去!”
張天悅驚恐搖頭:“他們根本不講道理,說什么公平公正,全都是騙人的,他們都是披著人皮的惡魔,您千萬不能得罪他們。我…我已經害了爺爺、父親和哥哥,不能再害了您。不告了,我不告了!”
“哈哈…”
張青鋒森森冷笑。
如何能想到自已一手創辦,力求公平公正的學院,竟然變成了披著人皮的惡魔,把自已的女兒迫害成這樣。
可笑,真可笑!
那這破學院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別怕!”
張青鋒一把握住女兒的小手,說道:“他們打不過我,我給你討一個公道。”
說罷,牽著張天悅朝來時路走去,一步邁出,二人身影消失在原地。
“老大,此人——”
跪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看向自已的頭兒,正要說什么,突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看見頭兒的腦袋離開脖子飛起來了。
咚!
一陣天旋地轉,腦袋落地。
他才發現自已的腦袋也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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