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存十分確信這不是自己寫的。
先不提以前的劉長存會不會閑得蛋疼給人寫去一封罵人的信件。
單單這信中的筆跡就絕不是出自他手。
揚著手中的信紙,劉長存朝床上趴著的安昭然看去。
“這不是我寫的。”
“……”
依舊嘟囔著的安昭然忽然沒了動靜。
數秒之后才把腦袋抬起,翻了個身,抬手撥開擋著視線的發絲。
雙眼不受控的瞪大起來。
“不是你寫給我的嗎?”
“拜托,我的字跡你認不出來嗎?”
“不可能!當時……是你親手交給我的!”
如果說在劉長存家時,安昭然確實因為不經常飲酒的緣故有點小醉。
那在打車回家后,她的酒便已經醒了一半。
安昭然的大腦清醒不少,甚至不久前干出的那些蠢事她也一直歷歷在目。
記憶只是變得模糊,并不會全部遺忘。
在酒精的麻痹下,安昭然做出了匪夷所思的事,平日里她只有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敢幻想這樣的場景。
可是在幾瓶啤酒下肚后,當在餐桌上看到跟沒事人一樣的劉長存時。
先前對方所說的酒量不行,明顯是逗她玩的。
新仇加舊恨,再加上酒精的慫恿,安昭然索性變得大膽起來,將這么些年一直埋藏于心的苦悶全都托盤而出。
然后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雖然親口聽到劉長存承認輸給她令安昭然心情大好。
但是此刻男人所說的話更是能夠引起她的注意。
安昭然留了十幾年的信件竟然不是劉長存寫的?
柔軟的床鋪像是裝有著彈簧,雖然起來的腳步還有些搖晃,但最起碼朝劉長存走去的步伐已經無限接近于直線。
來到男人的跟前,安昭然抬手將對方手中的信件拿去。
雙速掃視著信中的內容。
“當時你把這張信紙交給了我,然后什么話也沒說就轉身走掉了……”
“你還別說,真有點印象。”
聽著安昭然的碎碎念,劉長存的腦海中形成了回憶的畫面。
當初林宛冉突然給了自己一封信,說想要和安昭然交朋友,又因為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親自交給對方,索性讓那時的劉長存幫忙轉交一下。
那時的二人已經成了男女朋友,幫自己的女友轉交一封信件,在當時看來并不突兀。
沒曾想信中竟會是這樣的內容。
再次看向依舊拿著信件的安昭然,面對面站著的劉長存頓感荒謬。
想到對方竟然把這封信保存到了現在,一時間也不免欽佩起對方的執著。
怪不得初次見面時對方說討厭自己。
看樣子……這封信占據了很大的功勞。
“所以這就是你那時討厭我的理由?”
“不是,之前我就看你不爽了。”
“現在也看我不爽?”
“……”
捏著信紙的手略微用力,注視著的目光在聽到詢問后緩緩抬起。
安昭然望著面前的男人。
高中時期的劉長存幾乎沒和她說過話,可以說那時的他滿眼都是林宛冉,根本沒有將她這個全校第二放在眼里。
自傲,輕視的態度讓安昭然看他很不爽,更是多次包庇干出蠢事的林宛冉,導致同為一班的她很是厭煩。
那時劉長存的態度可-->>能只占據小部分原因,后者無條件的縱容林宛冉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