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影視基地駕車離開,駛向醫院位置。
位于副駕駛的安昭然面色有些凝重的按著心口處。
隨著她的手部用力,部位凹陷。
松開手來,又回彈起來。
一次,兩次,三次……頻繁重復著這樣的舉動。
直到偷瞄了好幾眼的劉長存再也繃不住開口打斷。
“別玩了。”
“現在好多了,一點都不難受了。”
按著的手松開,安昭然朝著身旁開車的男人喊著。
“我現在感覺我正常了。”
“不要抱有這種僥幸心理,既然都出來了,就去檢查一下。”
“那待會要抽血嗎?”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是要抽血檢查的。”
“啊……我害怕。”
帶著點顫音的回應傳入耳中,目視著前方的劉長存詫異的看向對方。
瞧著面露懼意的安昭然,如今的她哪還有平日里見到的高冷感。
倒是像極了害怕針頭的小女孩。
此刻的安昭然臉色不太對勁,一想到手臂上要被插上細長的針管,然后身體內的血液會順著軟管注入到容器內。
恐懼感頓時升起。
臺里每次要求體檢,她最害怕的項目。
“能不能不要抽血……”
“每個月都流的東西,抽點怎么了。”
“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我真的怕嘛!”
換做以往,在聽到劉長存的這番發后,她可能會回懟兩句。
然而在前往醫院的途中,面臨著要抽血化驗的現實。
如今的安昭然沒有絲毫和對方開玩笑的心思。
有著的只有對針頭的恐懼。
或是聽出了女人微顫的腔調,劉長存也收起了不正經的心思。
放輕話音,開口緩緩說道。
“那待會抽血的時候你把臉轉過去,我用手給你擋著。”
“有用嗎?”
“有點用吧,心理學上來說,只要看不見多少也能夠緩解一下恐懼。”
“真的嗎……”
“放心吧,我一般不說謊。”
緊張的心情有所緩解。
看著身旁正在開車的男人,安昭然忽然靜下心來。
或許正如劉長存所說的那樣,只要不看到抽血的過程,可能就不會那么的害怕了……
她最怕疼了……從小就這樣。
在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后,終于抵達到了醫院。
掛完號,劉長存直奔二樓位置,安昭然則緊緊跟在其身后,嗅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消毒水味。
看著單據上的項目,劉長存找到了抽血窗口。
帶著對方前去,招呼著她坐下。
“閉著眼,別看就行。”
“嗯……”
點著頭,原先睜著的雙眼順勢閉合。
睫毛不停的抖顫著,緩緩將右臂遞了過去。
感受著棉團擦拭帶來的風涼感,接著便是尖銳的針頭刺破皮膚那一刻的痛楚。
“啊……好疼……”
安昭然沒有忍住,張口喊了出來。
見此一幕,劉長存也將手掌攤開,置于到她的眼前。
然而做完這些便回過頭的他,并沒注意到原先閉著眼的她突然再次睜開。
隨著剛才下意識喊出的痛呼聲,一直糾結數日的疑惑突然有了眉目。
前些日子,安昭然凌晨時間給劉長存打去了電話。
聊了幾句后,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和她剛剛下意識喊出的話一模一樣。
這根本……就不是電話的雜音。
別過去的臉轉了回來,安昭然重新望向身前的男人。
看著對方一只手遮蓋著自己的目光,面朝著窗口位置觀察的模樣。
針頭拔出,一支棉簽按壓在針眼處。
安昭然坐在位置上,左手拿著棉簽,按著自己剛被抽過血的右臂。
視線牢牢定格在劉長存的身上,看著對方站在窗口前的身影。
緩慢的移開目光,轉而低頭朝凸起的部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