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你西八別跑——你要是跑了就西八真的成逃犯了!”
“我會自證清白的。”
紙鳶冷靜地說著,尹嵐的攻擊已經再次撲向了他、幾乎和良夜同一時間。
但是……
方才片刻的停歇,已經足夠了。
七環法術、無吟唱法陣、溶血落池,發動!
紙鳶整個人的身影化作血水溶入了地上的法陣之中,隨后整個法陣向著地面之下快速滲透、直至消失不見。
“該死!”
尹嵐憤怒地低吼著,撲空的良夜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西八——真給他跑了,這下完蛋了!”
尹嵐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該死……我真是個十足的蠢貨!我腦闊有問題!我是哈批!我日他個仙人板板!我……他真是寶批龍!”
她握緊了拳頭,整張臉通紅通紅的,像是過敏癥狀似的、如一只粉色的氣球。
林御冷靜地看著尹嵐,開口說道:“別太自責,酒神同志,剛才是『紙鳶』的做法太極端了……那是我都沒預料到的可能性,你沒有抓住他也是正常的。”
“畢竟他也是華東大區前巡察……而且你想看看,在他被撤去巡察之位之前,已經秘密地處決過九個人都沒被發現了,還是在李華的地盤上做得這些事情,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簡單?”
“更何況,非要說的話……是把他叫來這個會場的我問題最大——我明知道這次匯聚了很多危險人物、叫他這種不可控因素過來很可能會讓場面進一步失控,但是我還是這么做了——關于他的事情,我要負主要責任。”
林御說著,尹嵐聞面色上的血紅退去了幾分,她反復深呼吸了幾次,再次開口。
“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我的問題,確實是紙鳶這家伙……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總之、我們先冷靜下來,確認一件事,”尹嵐看向了林御,“即使他跑得這么果決、其實我若是讓我拋開各種證據,我依然不覺得……這里的三個人真的是他殺的。”
林御點頭:“我也贊同,紙鳶同志有一點說得是對的——這很可能是針對他的布置,所以接下來即使發現什么特別指向他的證據,我們也得保持高度懷疑、以‘紙鳶可能不是兇手’的前提繼續調查。”
良夜皺眉:“西八的我先說一句我不是不相信紙鳶,但是他來都是臨時決定的吧,這對方怎么提前布置好針對他?”
“不需要提前太久,只需要從今天凌晨四點看到他臨時到達深城就夠了,甚至晚一點今天上午開始準備都夠,”林御冷靜說道,“正是因為他是臨時加入的、計劃之外的‘外來者’,所以才更容易被優先盯上。”
“畢竟,如果真的有人在謀劃著什么針對『玩家互助會』的行動,『秩序』突然出現的高端『三階』戰力、這種‘變數’才是他們最需要去針對的,不是嗎?”
“畢竟原本的人員可能都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對策,可多出來『紙鳶』……只能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事先排除了。”
尹嵐點頭:“沒錯,而且如果對方存著挑撥『秩序』和『玩家互助會』的心思,之前可能是找不到突破口的,可是突然行動的紙鳶,很可能給了對方這個機會。”
良夜依然不解說道:“那這布置這一切的西八幕后黑手,怎么確定紙鳶一定會西八如他所想的那樣突然開始西八擅自行動呢?”
林御冷聲說道:“如果紙鳶束手就擒的話,這件事倒是好調查……良夜隊長,還記得你說紙鳶離開之前在干什么嗎?”
“他西八在看手機,然后突然臉色就不對勁了,”良夜愣了一下,“西八的,有人故意引他出來的?!”
林御點點頭:“是的,『紙鳶』熱衷于以‘私刑’處決那些他覺得該死的人,所以應該也會有很多『秩序』之外的情報途徑、有為他收集哪些『玩家』是該死的‘線人’……這些人之中很有可能本身就有些是『秩序』之外的、甚至和『秩序』隱隱有所對立的家伙,在和紙鳶接觸的過程之中,有人產生了反過來算計他的想法,并不奇怪。”
畢竟紙鳶這種偏執的家伙,也很好煽動……換做是自已,自已也會想要利用他的。
不……自已這次把他調過來,不本來就是在利用他嗎?
林御在心中想道。
尹嵐開口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朝著這個方向去調查……你剛才怎么不問他這一點?”
林御開口道:“我也只是在良夜隊長剛剛說了那些之后才意識到的,剛才情況太緊迫了,我沒有想到這一點。”
“總之,現在想要調查這一點確實不容易,但是……我們還有別的調查方向——別忘了,紙鳶還給我們留下來了一條重要線索。”
林御說著,尹嵐立馬開口問道。
“我們還能朝哪里調查?”
林御沉聲開口:“當然是『紙鳶』最開始指控的兇手……『玩家互助會』的『雨霖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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