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轉過頭去，看到了一道身影。

而那身影……

和自己學生時代的長相，一模一樣！

……

“你是誰？為什么要變化成我的樣子？”

白沙從教室中間的椅子上蹦了起來，警惕地看著眼前那個短發、沒有紋身、更加稚嫩的自己。

對方悠然開口：“白沙先生，我的身份究竟是誰不重要……至于我變化成你的樣子，無意冒犯，我現在只是一道投影、沒有形狀，所以我用了你自身的形象，想讓你感到親切一點。”

“我只感到了冒犯，”白沙冷哼著，“不管你是誰……用這種方法強行讓我到這里、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都不打算和你聊。”

“但是你隨時可以走——想必閣下已經感受到了，只要你想要‘離開’，這里是留不住你的，”那年輕的白沙繼續平和地說道，“但……你真的不想要和我談談嗎？”

……

“我倒是可以和你談，但……這里是什么地方？這可不是我記憶中的學校。”

班杜拉看著周圍的景象，又看向了面前那個頭發茂密、精神飽滿、面色紅潤的少年班杜拉，開口問道：“這里，好像甚至不是現實中的中學吧——雖然看起來很像，但很多細節完全不是一回事。”

“至少，”班杜拉拿起了一本書，“我確信這個排版不是任何一個學校在用的教材——但是它的精細與合理程度，又不是你憑空捏造能還原出來的。”

少年班杜拉輕笑著開口：“您果然敏銳……這里是我特意挑選的、就算是『死亡游戲』都無法監控到的安全的談話場所。”

“這里是……‘灰域’一方小世界的投影，雖然并非是真正的‘灰域’，但是卻保留了‘灰域’的特性——安全、隱蔽，無論是神明還是『死亡游戲』，都無法窺探這里。”

班杜拉眼鏡后的眸子微微反光：“雖然你用的是年少的我……可從微表情和語氣來看，你不像是說謊。”

“灰域、灰域，竟然真的有玩家和那個世界達成了協議、能夠從那個世界獲得一些神奇奧妙的手段，二代目會長所猜測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而且……你竟然選擇主動接近我、甚至還不惜創造一個‘小世界投影’、暴露這種神奇的能力，你是為了什么呢？”

……

“當然是希望拉攏你們了。”

左悉看著那個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女，指尖轉著她從課桌上拿起的一只圓珠筆：“‘你們’？你的意思是……你邀請的人不止我一個？嗯，讓我猜猜看……你該不會是拉了這場之內所有的玩家吧！”

另外的左悉頷首：“當然了，你也應該知道，我主動接近你們這些玩家、其實是冒了很大風險的，我們幾乎不會做這種接觸——我們存在了這么久，但是玩家群體之中都沒有我們的消息。”

“哪怕是最強大的幾個組織和最強的幾個玩家，就算偶然有能猜測到我們或許存在的、卻也都并不知曉我們的信息，不是嗎？”

左悉用筆端末尾敲著課桌：“哈……所以，‘我們’……所以你們也是個組織？”

“是的，這場游戲、非常難得的每一個玩家都符合我們的‘標準’，所以……我們決定，既然冒風險接觸了，那就向你們所有人都發出邀請。”

……

“我很感興趣，不過你們的組織名字叫什么呢？”

氟西汀雙手托腮、手肘支在課桌上，笑瞇瞇地看著對面那個小一號的“自己”。

小小的氟西汀微笑著看向了她。

“按理說是不可以透露的，但是……我推測或許透露消息、對你而有好處。”

“我們的組織叫做……『銅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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