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想過云菅可能會討要朱玉,但實在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以前和貴妃爭執的那些手段自是用不上了,她只能藏起憤怒,強笑著點了頭。
“你有了更好的去處,本宮自是為你高興。但是朱玉,無論去哪里,都不可忘了自己的本分。”
朱玉沒有抬頭,一板一眼道:“是,奴婢謹遵娘娘的教誨。”
皇帝見事情了結,直接對朱玉揮揮手:“去嘉懿那里吧!”
朱玉起身應是,然后抬步,慢慢走到了云菅身后。
云菅朝她彎眸一笑,朱玉心中一松,也笑了下。笑完了,她想起賢妃之前派了彩棠出去,立馬低聲對云菅說了。
誰知云菅笑吟吟的說:“沒事,我早防著呢!”
朱玉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再摻和。
她畢竟才來公主跟前伺候,公主信不信任她還是一說,她自然不能再做多余的事。
宴會到了尾聲,太后精力不濟,先回了慈寧宮。
皇帝要走時,寶忠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臉色沒變,但輕輕掃了眼賢妃。
賢妃不明所以,還對著皇帝笑了笑。
皇帝也笑,隨后就道:“賢妃,與朕一道走走。”
賢妃有些受寵若驚,還語氣柔婉的推辭:“公主的接風宴,若是臣妾也走了……”
皇帝打斷她:“你雖操持了宴會,但這宴會卻并不是離不得你。”
賢妃臉色一僵,只覺心中不妙。
再一想彩棠離開這么久都沒回來,怕是發生了別的事。
只可恨她身邊能用的大宮女就彩棠、朱玉二人,偏偏如今,連朱玉也被李嘉懿討走了。
剩下的小丫頭,賢妃可不敢隨意使喚。
尤其是在皇帝這樣虎視眈眈的情況下。
賢妃只得擠出笑意,隨著皇帝起了身。
陳貴妃不知發生了什么,見皇帝態度親昵的挽著賢妃的手,賢妃還一副嬌羞模樣,便不由得心生嫉恨。
若非她被禁足,哪里輪得到賢妃今日出頭。
她倒是也想跟著去,可皇帝只是瞥她一眼,她就立馬消停了。
被禁足的這段時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實在是叫陳貴妃難以忘記。
女兒蘭儀要議親,兒子端王還在守皇陵,身后母家還期盼著她繼續扶持,她不能、也不敢再去挑釁皇帝的底線。
陳貴妃只好眼巴巴的看著皇帝與賢妃攜手離去。
皇帝走后,宴上氣氛松弛許多。
云菅與周圍幾人閑話幾句后,露出不勝酒力的模樣,起身也出了宴廳。
她按照曲靜伶給的地址一路走過去,終于在僻靜的假山邊,聽到了賢妃慌張的辯解。
“陛下,臣妾、臣妾實在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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