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其他人,一個背景不深厚的干部,可能遇到這種事就能丟了飯碗。
“我知道。”
楊東也感覺到慶幸,幸好自已去見慕行之以后,錄音了。
不然自已說什么,警方還是會懷疑。
尤其,北春市公安局,是閆靜敏的地盤。
她要是不想放過自已,辦法有很多,太簡單也太方便。
楊雙發重新回到祁東方的辦公室,暫且把錄音筆交給楊東,讓楊東帶著錄音筆去警局。
楊雙發等人回來不久,市公安局的警車也到了市紀委大樓底下。
祁東方站在窗戶前,看到夜幕下的院內,出現的警車,閃爍著警燈。
“楊東,他們到了。”
祁東方轉頭看向楊東示意。
楊東點了點頭,拿好錄音筆,什么話都沒有多說,直接離開。
楊雙方目視著楊東離開,轉頭看向祁東方問道:“祁書記,我們市紀委也被算計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
他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奔赴地方要雙規慕行之,結果慕行之跳樓自殺了。
這要是沒有人通風報信,沒有人算計,他都不信。
市紀委已經接連在半年內,出了兩次亂子,丟了兩次人了。
“雙發,稍安勿躁!”
祁東方擺了擺手,臉色沉重的看向楊雙發。
他知道手下干部生氣的點是什么,其實他也生氣,也很憤怒。
是個人都不把市紀委放在眼里,甚至敢對市紀委的人動手,也敢對市紀委要雙規的問題干部動手。
擺明了根本沒有把市紀委看在眼里。
他這個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又如何不憤怒呢?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祁東方瞇起眼睛,朝著楊雙發開口。
“什么辦法?”
楊雙發喘著粗氣,在市紀委工作超過三十年的時間,作為一名老紀委,他真的很憤怒,也無法平復心情。
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事情,這關乎整個市紀委的尊嚴問題。
“等新的省紀委書記!”
祁東方沉聲開口,望向窗外的夜色。
按照自已的推斷,吉江省接連出事,省紀委書記也出問題,上面肯定會行動,而且大概率會派中紀委的領導下來擔任要職。
因此,他祁東方只需要靜靜等待即可。
等新的省紀委書記到了,就是他們市紀委利刃出鞘的時候。
有背景跟沒背景,區別太大了。
有背景的市紀委,又怎么會被人瞧不起呢?
楊東下樓之后,沒有跟市公安局的同志有所交流,直接拽開車門,坐在了車后排。
市公安局的同志也不敢太過于放肆和招惹這位楊主任,因此警車后排只有楊東一個人,沒有安排警察同坐。
如果楊東左右真的出現警察同坐,豈不是把楊東當成犯罪嫌疑人了嗎?
派警車接楊東,已經是很過分的事情了。
要是再安排警員貼身,那就是蹬鼻子上臉。
“把我的車,也開到你們局里!”
“回來的時候,我不上你們的車。”
楊東遞上自已的車鑰匙,朝著這幾個警察說道。
“好的楊主任。”
為首的警察連忙接過鑰匙,答應下來。
車門關上,楊東也閉上眼睛。
警笛呼嘯著,警車馳騁在半夜的公路上,車速很快,直奔市公安局。
外面沒有風,也沒有雪,只有冷,一切都顯得寂靜。
但,這一夜的北春市,甚至吉江省內,注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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