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們自已本土的公司生產的消防器材,一是好溝通,二是好維護保養,三是可以扶持本土企業,四是出問題好追責,比起使用外地公司的消防器械,還是有優勢的。”
“其他單位為什么采購,我不清楚。”
“但我在市局做局長的那幾年,我的想法就是這四點,本土安全,方便溝通,設備維護,以及主體責任人明確。”
慕行之繼續開口,回答著楊東的問題。
這也是把劉騰強提出的疑問,拆解掉了。
楊東心里很怪異,劉騰強之前交代問題的時候,提到老局長慕行之,可謂是敬佩之極,完全是一副打抱不平的態度,為老局長打抱不平。
但是此刻慕行之回答的問題,卻總有一種否定劉騰強的意味,而且刻意的維護著市局以及閆靜敏的權威。
三個人之間的關系,還真的是有些復雜混亂。
如果慕行之把劉騰強提出來的這一點,都給否了。
那么對于劉騰強而,對組織的貢獻就幾乎為零了,他說的都是錯的,那么最后量刑的時候,就不會考慮積極配合這一方面。
那么對于劉騰強來說,就不是個好事情。
“老局長,劉騰強是你老部下吧?”
楊東想到這里,開口問道。
慕行之聞緩緩點頭:“對,那小子二十二歲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可以說我是他的師父。”
楊東聞越發奇怪,做師父的怎么能這么坑徒弟?
“我是站在公正客觀的角度回答問題,并不會因為他是我徒弟,我是他老領導,我就要偏向他。”
慕行之看出楊東的疑慮點,因此他開口回答道。
楊東不再聊這個話題,而是另起爐灶,繼續問下去。
“劉騰強所交代閆靜敏擔任北春市公安局副局長的時期,他當時還是北春市公安局禁毒支隊的支隊長,她讓劉騰強放掉一個嫌疑人,當時禁毒支隊懷疑這個嫌疑人攜帶毒品,正在找證據的時候,她讓劉騰強放下這個案子。”
“對于這一點,你應該有印象吧?”
楊東繼續開口問道。
慕行之當時還是局長,所以肯定清楚。
“哦,這件事啊,我知道。”
“當時禁毒支隊懷疑的沒問題,但至于放掉那個嫌疑人,其實是我的意思。”
慕行之沉聲開口,回答楊東。
楊東聞,震驚不已。
放掉嫌疑人,竟然是慕行之的意思?而不是閆靜敏有問題?
“這是為什么?”
楊東深深的震驚到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很簡單啊,他們懷疑的嫌疑人,其實是我們的暗線,這個暗線是我親自掌握的,禁毒支隊不知道。”
“他們把暗線抓了,還喜戳戳的想要繼續調查…”
“這要是調查下去,發現嫌疑人是警方暗線的話,那么販毒團伙肯定會發現,從而清理掉我們安插在他們內部的更多暗線,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暗線就會斷。”
“所以我讓閆靜敏去禁毒支隊,把暗線放掉。”
慕行之開口,詳細的說明當時情況。
“你怎么確定這個嫌疑人,是你單獨掌握的暗線?”
楊東繼續開口問他,總不能他說啥就是啥。
暗線這個身份,是很敏感的,但也需要很嚴密的布控和程序,才可以做。
“暗線雖然是我一個人掌握,但在省公安廳,省政法委也有備案,如果楊主任不信,可以去了解一下。”
慕行之繼續開口回答著楊東。
楊東聽了這話,疑慮消除。
他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最后一個問題,閆靜敏曾經被懷疑與北春市一名報社記者有染,這個報社記者…”
“我知道,小高,高洪林嘛。”
然而不等楊東問完,慕行之已經笑著搶先回答出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