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靠水,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想要一個強大有力的女兒,而非嬌滴懂事的閨中姑娘。
蕭臨也沒再接話。
對于柳嬋的想法,他猜的到,也能意識得到。
只是兩個人從未將這個問題說透過,他雖是皇帝,卻不想在一個尚未滿周歲的幼兒身上,壓上比男子更艱辛上百倍的一條責任和路。
兩人沉默地下了一局又一局。
或是柳嬋贏了,或是蕭臨贏了。
直到第五局棋剛剛展開的時候,黃九匆匆從外面進來了。
“皇上,成了!”他也有些激動,“烏族分布在京城有三處,共有一百七十余人,斬殺大部分,留了幾個活口。”
“三處?”柳嬋放下手里的棋。
她瞧了眼外面,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可見是好一場酣暢淋漓的絞殺。
“其中一處最大的,是他們拿捏了京城的商人為人質,姓劉,烏族將劉家的人綁了起來,威脅那劉商為自己隱瞞,這才逃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搜查。”黃九趕緊道,“一開始跟過去的時候,還有些奇怪,都是些正常的百姓,是那劉商人沖了出來。”
他說著都高興。
烏族在京城里就是個大隱患,如今一下子拔除了老巢,他替皇上松了口氣。
“對了。”黃九又想起來。
蕭臨抬手,示意他繼續講。
黃九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柳嬋一眼,這才道,“劉商人說,有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有時候會出現在他家,那些烏族的人都稱她為圣女,奴才聽她描述的,應當是許姑……許靜兒。”
可是劉家掘地三尺,都沒有發現許靜兒的影子。
不僅僅是許靜兒,還有那個看起來跟皇上很像的許落,也沒有蹤跡。
“他上次見許靜兒是什么時候?”柳嬋開口。
黃九道,“三日前。”
柳嬋跟旁邊的蕭臨互相看了眼,也就是說,許靜兒果然是活著的。
當時那個所謂的情蠱,并沒有要她的命。
“皇上,許靜兒應當還在京城。”柳嬋輕聲道。
他們這次借著安德妃尋到烏族的老巢,烏族也是沒有料到這一出的。
蕭臨點頭,他正要說話,就突然見柳嬋站了起來。
柳嬋回頭看他,眉頭皺起,“皇上可還記得,那許落跟皇上長得像極了?”
他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點。
“朕確定許落不是朕的兒子,那許落能跟朕長得那般像,很有可能是跟朕有其他的血緣關系。”蕭臨接了她的話,“所以,許落是皇室宗族中的后代。”
如此也可以推斷出,當時的許落的氣度,壓根不是尋常孩子能有的。
“黃九。”蕭臨開口。
黃九立刻躬身上前,“皇上,奴才這就去取皇室族譜去。”
皇室是有族譜的。
只是現在的皇帝能親近的,也不過就那些而已,幾百年下來,皇室中的人已經繁衍的很壯觀了。
僅僅憑著自己細想,難免有漏網之魚。
皇室宗譜是放在先賢殿中的,先賢殿就是皇家的祠堂。
沒多會兒,黃九卻是空著手回來了。
“皇上,只余了一個空盒子,族譜被人拿走了。”
這更說明一件事。
大概率,他們的猜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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