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賢妃當即就怒了,下令合宮徹查麝香的來源,包括這些日子有誰出了宮,又有誰在京城的鋪子中買了麝香。
她對宮里的一切向來熟悉,很快就查到了柳美人身邊的宮女身上。
說來也是奇怪,剛命人要抓了那宮女問話,宮女就直接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藥,倒地而亡。
昭賢妃也不閑著,直接命人將死去的宮女送到了壽安宮。
壽安宮里很快就招了柳美人過去。
太后難得發怒,二話不說給了柳嬈一個嘴巴子。
柳嬈跪在地上,大叫著冤枉。
“姑母,真不是我做的!”她嚇得瑟瑟發抖,“我雖然恨她,可您再三提醒過我,我不敢的。”
太后冷眼看著她,“那你說,買麝香的宮女為何是你的人?”
柳嬈真的嚇壞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眼淚也是嘩嘩流,“真不是我,姑母,我不知道。”
見她如此,太后不由得也冷靜了下來。
這個蠢貨,莫不是被人算計了?
宮中的事情嫁禍栽贓也是常有的,旁人能擺的清自己宮里的事情,柳嬈的腦子就差了些。
太后扶額,“來人,去查查那個宮女最近都跟誰接觸過。”
只是查了半日,也沒有見到宮女跟別人有接觸。
那是個素來老實的宮女。
柳嬈的貼身宮女跪在地上,回憶著那宮女的日常,“她向來不怎么說話,性子也很老實,平日里除了做事也不出門,就前幾日才說家中有人來了京城,想出去探親。”
太后趕緊命人去內務府里查這個宮女的家人住處。
查來查去,這宮女壓根就是個孤兒!
這將太后氣的將手指頭戳在柳嬈的額頭上,接連戳了五六下,都戳紅了才停下。
“自己宮里的人都管不好,白白讓人算計!”
線索止在柳嬈這里就斷開了。
于是太后只能命柳嬈推了自己身邊的宮女出去頂罪,說是見不得柳嬋受寵,替主子出氣。
宮女被直接杖斃。
消息傳到柳嬋這里,柳嬋勾了嘴角,“太后就是慣愛護著她。”
“所以真是柳美人做的嗎?”珍珠問道。
因著這次的事,王婉兒直接在玉瓊軒里住了下來,所有經她手之后的東西,才可以給柳嬋用。
這樣大家也能放心些。
“不一定是她做的,可查不到別人也沒辦法,大家只會認為是她。”王婉兒一邊擺弄著藥草,一邊開口道。
在宮里待的這些日子,她也感受到了不少的‘人情冷暖’。
也理解了當時為什么祖父拒絕她進太醫院。
太醫是有官職的,可即便如此,他們做事也是戰戰兢兢,不知道哪一日就惹怒了貴人。
現在的皇帝還好些。
聽說先帝的時候,后宮妃嬪的胎兒保不住,負責的太醫直接就能判了死罪,更別提其中的陷害和拉攏以及利益糾纏之類的了。
珍珠若有所悟。
“眼下大家都有嫌疑的,甚至我都懷疑這次的事情是太后做的,故意演了一出戲。”柳嬋輕笑一聲。
“主子,有沒有可能是安德妃?”珍珠想了想,“她膝下有大皇子,而且,之前的時候她也坑過您不是?”
安德妃對主子的厭惡,就是來源于她對大皇子的看重。
當時主子不過是幫著多說了兩句話。
現在。
主子有了孕,對于安德妃來說的話,萬一是個男胎,安德妃該多緊張。
柳嬋哦了一聲,“差點將這個人給忘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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