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菅只是笑著對她點點頭,就帶著曲靜伶快步離開。
兩人走后,楊思悅緊張的問倪懷峰:“倪大哥,嘉懿公主怎么會來找你?是不是朝廷發現什么了?我們是不是又要搬家了?”
倪懷峰回神,搖了搖頭。
搬家倒不至于,這位公主明顯和皇帝不是一路子人,想必他們茍活在此的事,她也不會告訴皇帝。
況且,沈家軍的虎符都被歸還了,皇帝應該也不會再有意針對他們。
倪懷峰只是在猜測另一個可能。
從見面開始,嘉懿公主就對她自己的身份毫無隱瞞,拿出謝禮單子時,也毫無試探的意思。
不管是誠意還是信任度,從一開始就給足了,這明顯是在博自己的好感。
況且,嘉懿公主既然能拿出武器、鎧甲、藥材等等養兵的好東西,還能拿出汗血寶馬和大量的銀錢,就說明她手中有足夠的可以追殺朱雀使的勢力。
那為什么,她還要多此一舉的找到自己面前。
她真的只是為了說動自己帶人去伏擊朱雀使嗎?
還是說,她在誘惑自己,希望自己帶著沈家軍向她投誠?
……
回了馬車上的曲靜伶,也在問云菅。
“主子為何不隱瞞身份,怎得將一切都如實告知了?”
云菅把玩著手中令牌說:“沒有隱瞞的必要。只要倪懷峰和沈從戎碰一下頭,他就什么都知道了。我們坦誠一些,也就能讓他多點好感。以后……才會有無限可能嘛!”
曲靜伶不明所以:“可那謝禮是不是有點太足了?汗血寶馬和魯大師那邊的武器,便是放一樣出去,都是被人哄搶的程度。您卻一下子給他送出去好幾樣,屬下都免不了有些心疼。”
云菅被逗笑,點了下曲靜伶的額頭。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況且,你覺得朱雀使不配這個價?”
曲靜伶想了想,搖頭:“得減去汗血寶馬才行!”
云菅:“……行叭,他雖然可能不配,但揚子村的沈家軍卻是配的。咱們備的這些禮不單單是為了給倪懷峰,還是給其他人的。就當是投石問路,萬一這些沈家軍以后能夠變成趙家軍呢?”
令牌都在她手上,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家現下沒有好的將帥,沈從戎雖在軍中嶄露頭角,可他的能力顯然比不上其父兄,皇帝也不會給他成長的機會。
所以能號令沈家軍的虎符哪怕被皇帝還了回去,可對沈家來說依然無用。
他們沒有場合用,也不敢用。
可云菅敢。
她現在用的只是代表沈氏身份的令牌,以后能用的,就會是號令沈家軍的虎符。
她只是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沈家軍出動,能讓沈家軍心甘情愿臣服,能給她所有好弟弟們致命打擊的機會。
回了公主府,云菅照例先睡了一覺。
睡起來后處理鏢局、賭坊、鹽場等各處的信件,抽時間看看鄭老先生留下來的書,然后還要和孫程英商量些坑人的陰謀詭計。
端王和福王以后大概不必提了,但齊王和興王可還活著呢!
尤其齊王,上次賢妃得罪云菅后,云菅有意引導著給齊王潑臟水,但最后不知何故竟然沒成。
雖然一次沒成,但云菅肯定要做第二次的。
反正只要有機會,她就都得把這些奪儲的競爭對手弄死!
更何況,除去這些弟弟外,還有個深耕朝堂多年的恭王在旁邊虎視眈眈,一個也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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