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立在門口,很是無奈的笑了一聲。
他轉身掩上門,然后走到桌前,微微俯身看著云菅的眼睛問:“殿下可否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云菅雙手交握,挑眉,又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說。”
謝綏便坐在了云菅對面。
他說了自己去靖州尋找鐵礦的事。
恰好那時夜郎女國發生內亂,于是在夜郎女王的請求下,將公主竹念真帶到了大雍來。
至于大婚那夜為什么沒有告訴云菅……
謝綏面色一紅,聲音輕了許多:“我一心念著殿下,生怕殿下被別的男人勾去了心魂,哪里還有心思提別的女人。之后又要忙著應付陛下,確實也疏漏了殿下這邊。是臣之過錯,還請殿下責罰!”
云菅聽罷,笑了笑,松開手對著謝綏勾了勾手指:“過來。”
謝綏心中一跳,卻依舊起身繞過桌案到了云菅面前。
云菅仰頭,勾住謝綏的衣領把人拉下來。
兩人貼得極近,灼熱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謝綏半垂著眼看云菅,視線從那雙漂亮的眸子一路往下,直到停在了云菅的紅唇上。
不知為何,他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
然后他聽到了云菅惡劣又勾人的笑聲。
謝綏只覺得面頰滾燙,有點不敢直視云菅的面容。
可偏偏,云菅的另一只手又勾住了他的脖子,以強硬的姿態叫他正面看過來。
四目相對,謝綏沒有再轉頭逃避。
他看到了對方嬌艷無比的唇微微勾起,聽到輕佻帶笑的聲音響起在耳邊:“謝卿想要本宮怎么責罰?這樣嗎?”
說話間,一只帶著薄繭的微涼手指滑進了謝綏衣領中。
寸寸摩挲,叫謝綏猛地繃緊了身子。
幾乎是那一瞬間,他抓住了云菅的手,將人用力抱起抵在了寬大的桌案邊。
“殿下……”謝綏察覺自己的聲音變了調,可他顧不得那么多,只雙眼黑幽幽的盯著云菅,“要在這里嗎?”
云菅輕笑著,將紅唇湊了上去。
“有何不可?”
……
曲靜伶抱著手臂,站在書房外的院里踢石子兒。
書房里傳來不正經的聲音,曲靜伶站遠了些,摘下幾片樹葉子當飛鏢練習。
也不知過去多久,她忽然聽見駙馬孫程英的聲音響起在不遠處:“殿下這會兒應該閑著,我去問問她……”
曲靜伶一抬頭,看到不止孫程英來了,朱玉也跟在身后,兩人像是在商議什么事。
曲靜伶立刻正了神色,大步往前走去,然后像木樁子似的往眾人面前一站。
“駙馬爺,朱玉姑姑。”
孫程英瞧見曲靜伶,腳下停住,視線投向書房:“殿下在書房嗎?”
曲靜伶點頭:“殿下此刻有要事,不許任何人打擾。”
孫程英有些詫異。
用午膳那時,殿下還說有任何事可以隨時來書房找她,怎么這會兒又不許任何人打擾了?
不過孫程英沒有多想,她看了眼朱玉,朱玉道:“是關于端王府二小姐滿月宴的請帖,駙馬爺說正好有事與殿下商議,我們就一同過來了。”
曲靜伶想了想,抱拳道:“容我去通稟一聲。”
孫程英和朱玉同時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