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們聽說云菅帶回來一個護衛,還好奇的跑來圍觀。見謝綏渾身上下冒著寒意很難接近后,又都擠眉弄眼的跑了。
沈惜文也聽說了這事,但還不等她來問,云菅就叫尋情過去了一趟。
聽尋情說,這人是皇城司孟聽雨派來的,暫時保護云菅一段時間的安全,沈惜文就沒再說什么。
只是偶爾一次看到謝綏易容過后的臉,心中到底有些打鼓。
皇城司也不是沒有女司使,怎得會派這么個俊俏的男司使來?
這孟司使又不是不知三郎遠在北境,她這是什么意思?
背了鍋的孟聽雨并不知這些,還在勤勤懇懇的辦差。
云菅也開始了帶著謝綏東奔西跑的日子。
不得不說,帶著謝綏還真有用。
有兩次出門又遇到了追殺的刺客,得虧謝綏在,云菅才能輕松逃脫。
確定刺客依舊是宜寧派來的,云菅長嘆:“她真是有毅力啊!”
周家的事都打消不了她追殺自己的心。
不過,威遠侯府的事怎么還沒有爆出來?
在云菅疑惑的第二日,京中就接二連三的冒出了流。
“奴婢特意去打聽的,說是威遠侯養了兩外室,還有一連串的私生子女。長公主得知消息后氣得當場暈倒,宜寧縣主直接提著劍殺上門去了。”
冬兒惟妙惟肖的學完后,云菅撐腮問謝綏:“上次的事呢?怎么沒有后續了?宜寧打斷了周持禮一條腿,周家竟沒追究?皇帝也沒說什么?這里面有其他內情吧?”
謝綏瞥她:“我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小姐都不知道這些消息,我又從何知道?”
云菅嘆一聲:“也是,將你留到這里,反而有些不便了。”
不過,謝綏不知道,朝陽郡主肯定知道吧?
這位便宜娘可是時刻盯著皇宮和長公主府呢!
而且云菅也好些時間沒回甄家了,馬上要過年,她這個外嫁的女兒怎么著也該回去看看。
云菅想到這里,叫尋情給尋意傳信,讓甄樂菱也回去一趟。
自打嫁入端王府,甄樂菱除了回門外就再沒露過面。
若不是尋意會隔三岔五傳來消息,云菅有時候都擔心她是不是在端王府遇了害。
這邊交代完畢,云菅又親自去了趟靜心堂。
得知云菅要回甄府,沈老夫人大方的擺手:“叫人開庫房,給你爹娘送些東西回去。”
沈惜文也說:“我這邊鋪子里進了幾件成色很好的皮貨,你帶兩件。”
云菅沒有推辭,笑吟吟的謝過后全部收下。
她自己庫里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所以能用沈家的東西,那就再好不過。
一切收拾妥當,云菅換了衣服上馬車。
謝綏也跟上,云菅卻回頭對他說:“還有幾日就要過年,我最近不出門了,那些箭矢也就先不看了,你也忙自己的去罷。這幾日天氣好,也沒下雪,若是可以,最好提早將先生送去遇龍寺。”
謝綏停下腳步,目光停在云菅的臉上。
她的五官依舊普通寡淡,但因為下半張臉幾乎全藏在了圍脖中,便只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
黑白澄澈的眸子就這樣看過來,說話時神色中滿是誠懇和認真,叫任何人都生不出反駁的念頭。
謝綏頓住,好一會兒后才說:“好,那我便和祖父去遇龍寺了。”停了下,他才說,“時間匆忙,想必治療也要花一段時間。所以,若非必要,過年也不回京了。”
“謝某便提前祝云姑娘,新歲康健,諸事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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