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點動靜自己都能打聽到,更何況掌家的沈惜文,以及慧眼如炬的沈老夫人?
這怕不是瘋了!
云菅無語半晌,小聲問尋情:“這沈家二公子沈康平,也死了有些年頭,她早就是個寡婦了。為何以前他二人廝混不想著生孩子,現在倒想生了?”
尋情猜測:“八成是擔心小公爺把心思轉移到小姐您身上,所以想用孩子牽絆住小公爺的心思。”
畢竟高門大宅里的婦人,大多都是這么做的。
一聽這話,云菅就翻了個白眼。
“若是一個男人不愛這個女人,難道還指望他愛這女人的孩子?也不知哪里得來的謬論。”
這樣的孩子,生下來牽絆不住花了心的男人,只會叫孩子無緣無故的受些苦楚。
云菅聽著都煩:“你回頭叫人盯著沈從戎,若是他也動了這種心思……”說到這里,卻又戛然而止。
尋情略帶詫異的看著云菅。
云菅想起這安國公府如今只剩沈從戎一個繼承人。
想必不管是沈老夫人還是沈惜文,都希望沈從戎膝下能盡快有個孩子。
說不得,沈從戎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可他們之間,注定不可能有孩子。
她便是懷孕,也不能生一個帶有安國公府血脈的。
思索片刻,云菅話題突兀一轉:“叫人盯著他,看看除了荷香院那位,他還有沒有別的感興趣的女子。”
若是有,可以鼓勵沈從戎“勇敢追愛”,正妻之位是不能讓的,但貴妾良妾什么的都可以考慮。
不過,這種事情就和文繡瑩無緣了。
在安國公府重新崛起之前,云菅決不允許沈從戎身上出現寡嫂和小叔廝混的丑聞。
沈從戎終于曬好了書。
走進來后,見云菅怪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
“怎么了?”
云菅卻溫和一笑:“沒事,快坐下用飯吧。”
沈從戎凈了手,坐在云菅對面。
他慢條斯理的吃著,有些心不在焉。
云菅想了想,突然道:“我聽說,蕭家小姐的婚事快定下了。”
“蕭家小姐?”沈從戎回神,反應了一會才說,“蕭遠山之女?蕭若嘉?”
云菅點頭:“應該還是孫家,不過她不大愿意。因為這婚事,折磨的形容憔悴,人也消瘦不少。”
沈從戎不大在意:“哦,我與她并不相熟。”
云菅便不再說什么了。
吃過飯后,沈從戎也沒有出去,反倒是云菅走哪他跟哪。
一直到傍晚疏林院全部整理好,云菅也搬過去后,他才忽然站在疏林院的院子里說:“甄蘭若,我有件事想與你商議。”
云菅還以為是“子嗣”的事,半瞇著眼睛看沈從戎,率先用眼神警告了他。
誰知道沈從戎撓撓頭,有些尷尬道:“你晚上,能不能來扶風院睡?”
云菅:“?”
見云菅神色詫異,沈從戎輕咳一聲道:“祖母盼著我們早日生下孩子,若是她得知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分開睡了,必然會責罵我。”
云菅立刻道:“那你為何不來疏林院睡?我這臥房大,還能再給你置一張床。且就算你睡隔壁屋子,也沒有人說。但是去扶風院,我們分床而睡的事,遲早會被張嬤嬤等人發現。”
沈從戎想了想,覺得還真是這個道理,便很痛快的答應了。
“好,那我晚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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