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的神色更是怪異:“宮里?發生了什么?”
衛銘又問:“城外發生了什么,老夫人也不知道?”
沈老夫人奇怪的看著衛銘,衛銘心下了然。
原來自始至終,這沈家都不知道皇帝失蹤,沈從戎帶大軍來攻打皇城了。
既是什么都不知,那皇帝必然也不可能在此處。
衛銘沒再往里邊去,見搜查的侍衛陸陸續續回來,干脆抬手:“撤!”
侍衛們都往外走,衛銘也走在后面,還沒出大門,他旁邊的副手就說:“統領,還有幾個弟兄沒出來。”
衛銘挑了下眉,看向那副手:“負責哪些院子的?”
副手聲音低了些:“女眷。”
衛銘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些侍衛都是完全忠心于恭王的,替恭王做事多年,留下了很不好的習慣。
不管是今夜搜查人,還是做別的事,他們手腳都不干凈。
不止會順走人家里的東西,有的甚至還會騷擾府中女眷。
前半夜的時候,衛銘還得知一個侍衛強了個小官的妾室,雖然他最后把那侍衛殺了,可那妾室依然羞憤自殺。
偏偏一條人命,并沒勾起這些侍衛的同理心,反倒責怪他衛銘不顧兄弟情分。
兄弟情分?
呵,衛銘冷笑一聲。
他自寒門爬上來,這么多年,有幾個人給他施舍過兄弟情分?
除了王爺確確實實幫過他外,還有誰不是在利用他?
衛銘停下步子,又轉過身往里走。
沈老夫人見他突然又回來,心頭一跳,臉上卻仍然是不解的神情:“衛統領這是?”
衛銘客氣道:“有幾個弟兄應當是迷路了,本官去接一下。”
沈老夫人不放心,見衛銘自顧自的往前走,她也趕緊跟上。
一時間,二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往后院走。
到了一處院子外,衛銘聽到一聲慘叫,他沒仔細聽是男是女,只一腳狠狠踹開了院門。
眾人朝著聲源奔去,繞過一個回廊,走在最前面的副手卻停下,面色古怪。
衛銘問:“都在這里?”
他問的是那幾個侍衛,副手的臉色卻漸漸白了。
“統領……這、這里……”
衛銘走過去一看,人確實都在這里,可全部都是尸體。
而客房外面的院子里亮著燈火,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院中石桌旁喝茶。
衛銘眼眸一縮,語調也沉了幾分:“嘉懿公主?”
云菅抬頭,看到衛銘的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不由笑道:“衛統領,來都來了,何不進來喝杯熱茶?”
衛銘沒動,只說:“臣有要務。”
“要務?大半夜的,你們侍衛不去宮中巡邏,怎么還搜查起國公府了?”
衛銘已經把刀拔了出來:“臣不和公主多啰嗦,只想問一句,公主為何會在安國公府?陛下此時又在何處?”
話音剛落,院中四周屋檐上突然亮起無數火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冒出了頭。
云菅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抬眸看向衛銘:“不知衛統領深夜私闖國公府,是奉了誰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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