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一切都失去了,才悔不當初!
……
沈從戎回京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眾人耳中。
不過大多數人對其并不是太關心,畢竟當前最重要的大事,是關心朝堂風向如何變化。
福王死了,端王殘了,如今皇室成年皇子就只剩下興王和齊王。
那些野心勃勃站隊卻半路夭折的官員,又要開始尋找新的下家!
一時間,大家都很忙。
云菅也很忙,忙著給齊王潑臟水。
其實一開始,她也沒想著把齊王拉進這攤渾水中。
端王福王的事,有皇城司和謝綏處理,結果必然是會叫她滿意的。所以不必她再做什么,省得多此一舉倒叫人懷疑到她頭上。
但賢妃實在是太可惡了。
因著慧妃沒了一個兒子,陳貴妃兒子又殘廢,兩人都沒什么心氣兒后,賢妃總攬了后宮大權。
這權利握在手,賢妃竟一改先前低調,處處張揚起來。
她在宮妃面前張揚也就罷了,竟還故意舞到了云菅面前,拿著宮權給云菅這個已經出嫁了的皇女說規矩。
太后身體一直不適,云菅帶了東西進宮探望,誰知人沒被攔,東西卻被攔下了。
賢妃宮里那個叫銀萍的宮女,挑著細眉和和氣氣的說:“宮中是非多,好幾位娘娘身體都不適,賢妃娘娘說八成是和大廚房有關。現如今,宮中所有入嘴的東西都要查,從宮外帶進來的也是。所以,公主莫要為難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辦事。”
云菅聽到這話,都被氣笑了。
但她沒反駁,只冷笑一聲,叫尋情把盒子捧上前去交給銀萍。
銀萍見狀,眸子閃了閃,嘴角噙了抹隱隱的得意笑容,順從的把盒子打開。
盒內是一株品質上好的老參。
銀萍看了眼,再沒說什么,把盒子蓋上還給尋情。
尋情卻沒接。
銀萍詫異道:“怎么了?”
尋情笑說:“這老參經了你的手,我怎知還給我時,有沒有什么問題呢?萬一有問題,我家公主將其獻給太后娘娘,再生出點事,誰說得清?”
銀萍驚了:“這么多人看著呢,怎會有問題?”
“那可說不好。”尋情道,“做慣了手腳的人,通常都是無聲無息的。便是事發,也能將自己摘除出去,保準干干凈凈的。可被害的人,那就遭殃了。”
銀萍直覺這話有深意,正想反駁,云菅就淡淡道:“罷了,一株老參而已。賢妃娘娘若是想要,下次直說就是,搞這么多彎彎道道的做什么?”
“尋情,走了。”云菅轉身,直接往慈寧宮去。
尋情笑著,深深地看了眼銀萍后,立馬抬腳跟上。
留下銀萍愣愣的端著那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進了慈寧宮,云菅先聞到一股濃厚的藥味。
冬日外面寒冷,屋子里卻燒著地龍。加上厚厚的簾子和緊閉的窗戶,屋內的溫度其實很高。這屋子里一暖,各種味道就濃郁。
藥味兒、熏香味兒還有食物的味兒,混合在一起,還沒進門就叫人頭昏腦脹的。
云菅在門口站了好半晌,才邁步進去。
看到田嬤嬤,她問:“皇祖母呢?”
“娘娘正喝藥呢!”正說著,太后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嘉懿,進來。”
云菅進入內室,瞧見太后半倚在床上,正在用帕子拭嘴。而旁邊托盤上,擱著一只空了的瓷碗。
屋子光線不太好,太后的臉色也差,還有些斷斷續續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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