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連她接風宴都來不了的二公主,若是沒有駙馬的授意,今日怎可能來得了端王府?
皇帝不承認這個孩子,婚事又是貴妃定下的,想必這位駙馬家世不顯,人也沒有多大的本事。
那今日這端王府的滿月宴,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求李靜怡來的,只為借助李靜怡的身份來攀上端王這棵大樹!
云菅便扭頭,低聲問尋情:“二公主嫁給了何人?”
尋情道:“是工部主事家的次子楊文煥。楊家長子入仕,次子經商,楊文煥主要經營茶葉。”說著,她朝男賓席的方向指了下,云菅便看到了最外場一個圓臉個頭不高的青年。
“穿墨綠色那件?”
“是。”
云菅收回視線,以貌取人道:“不好看,像只矮冬瓜,白瞎我妹妹了。”
李靜怡雖然不能說話,可盤條體順,長得也清麗秀致。
必然是她母親容貌也不錯,不然怎么會讓皇帝獸性大發?
反正單看相貌,李靜怡甩楊文煥八百條街。
云菅這話聲音也不低,李靜怡應是聽到了。
一時間,李靜怡白凈的臉又漲紅起來,卻不是羞愧,而是覺得丟人。
云菅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問李靜怡:“駙馬平日里是不是待你不好?”
李靜怡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云菅納悶的看著她:“點頭又搖頭是什么意思?又好又不好的?”
李靜怡嘆了口氣,一時心中格外復雜。
這楊文煥說對她不好吧,錦衣玉食供著她,生活上從沒怠慢過她,反正日子比在宮里舒坦多了。
說對她好吧,成親后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只要兩人獨處就會語譏諷她,私下里還養外室小妾,任由那外室小妾挑釁她。
最重要的是,楊母總是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天天當著面罵她是個啞巴,是個不下蛋的雞。
楊文煥卻從不替她說話,他在時沉默,他不在就更當沒有這么一回事。
李靜怡也很無奈。
這懷不上孩子,也不能全怪她啊,是楊文煥自己不來她房里,她能怎么辦?
誰叫她是個啞巴呢?
可能楊文煥也害怕她再生個小啞巴吧?
云菅打量著李靜怡的神色,李靜怡想了想,簡意賅的比劃了一些。
云菅似懂非懂,最后說:“罷了,我回頭叫人去楊家探查一番。若是他私下欺負你,再出現那種趕你出門的事情,我必要給他好看!”
李靜怡愣住。
回過神后,她尷尬的紅著臉問云菅:“長姐怎么知道我被趕出門了?”
云菅道:“小十二說的,她一個小孩子都知道了,恐怕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楊文煥真的將你趕出門了?因為何事?”
李靜怡這下連頭發絲都帶著尷尬和窘迫。
她攥著自己衣襟,組織了半晌語才給云菅解釋:“趕我出門的是我婆母。當時,是楊家大嫂污蔑我偷拿了婆母的首飾,婆母一怒之下,將我趕出門的。”
雖然楊文煥回來后,查清事實,她也重新回到了楊家。
但關于自己被污蔑的事,沒有任何人表達出歉意。
甚至在她委屈落淚時,楊文煥還不耐煩的斥責了一句:“你沒拿你不會解釋嗎?你自己是個啞巴說不出話,這要怪誰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