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澤迅速掃視著藥方上的藥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連忙上下打量著姜姝寧,見她衣衫完整,發髻也并無凌亂,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些。。
“大姐姐她……有沒有說是誰下的毒?有沒有說在宮宴上發生了什么事?”他語氣急切地追問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三少爺,您就別再問了,還是趕緊去找府醫給大小姐配藥要緊,大小姐還受著毒的折磨呢!”
姜天澤這才如夢初醒般,慌忙說道:“對,對,我現在就去找府醫!”
他立刻趕去找府醫,讓府醫照著方子配了藥,又和凌蕪一起煎藥,然后親自喂姜姝寧喝下。
看著她終于沉沉睡去,他這才跌跌撞撞地回到西院。
此時已是深夜,夜深人靜,姜三爺和姜三夫人早已進入夢鄉。
他徑直來到姜三夫人的房門前,用力地敲響了房門。
姜三爺被吵醒,在睡夢中嘟嘟囔囔,姜三夫人連忙起身,披上外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天澤,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來這里做什么?”她語氣略帶責備地問道。
“母親,當初購買‘牡丹花下’的人,究竟是誰?”姜天澤神色陰沉,語氣冰冷。
姜三夫人臉色驟然一變,連忙將兒子拉到僻靜的院子里,壓低聲音道:“你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這毒藥,今晚就下在了大姐姐身上!”
姜三夫人聞,頓時大驚失色:“這怎么可能?你又是從哪里知道的?!”
“她中了毒,宮里有個醫師幫她解了毒,還開了解毒的方子!那方子,就是解媚藥之毒的!”姜天澤咬牙切齒,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修羅,清俊的臉上布滿了陰霾和戾氣,“母親,告訴我買家是誰!我要親手殺了他!”
姜三夫人沉吟片刻,緩緩搖了搖頭:“這些年來,我制毒有個原則,那就是絕不泄露買家的身份。天澤,規矩就是規矩,我不能壞了它,否則以后誰還會光顧我的生意?”
“母親!”姜天澤目眥欲裂,低吼出聲。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大姐姐是個好姑娘,這件事于她而是無妄之災。你若真的喜歡她,就不要在意她的清白是否被毀,或許將來,她會被你的真心打動。”姜三夫人勸慰道。
“大姐姐的清白并未被毀。”姜天澤語氣冰冷地打斷她,“但她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干凈,現在仍然昏迷不醒,情況十分危急。”
“什么?”姜三夫人聞,臉上露出幾分詫異,“她中了‘牡丹花下’,竟然還有男子能忍住不與她行魚水之歡?這……簡直是世間罕見!”
“母親就別再說這種風涼話了!”姜天澤語氣不善道,“如果母親不肯告知兒子買家的信息,至少能把解毒的法子告訴我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會制毒,對如何解毒一竅不通。”
“那就把您調制‘牡丹花下’的方子拿出來,我交給宮里的那位醫師看看,說不定能幫他盡快研制出解藥!”
“這……”姜三夫人面露猶豫之色。
“怎么,母親既不肯透露買家的身份,也不肯拿出制毒的方子嗎?”姜天澤語氣咄咄逼人,仿佛隨時都要和她拼命一般。
姜三夫人見兒子態度如此強硬,知道今天不給出一個交代是無法善了了,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好吧,我把方子給你。”她語氣凝重地強調道,“這次只是破例,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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