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心頭一軟,反手回抱住他堅實的腰背,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輕聲道:“陛下是仁德之君,定能護佑大鄴,開創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蕭凌川呢喃著這四個字,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忽然清明了些,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話鋒一轉,“說起這個,朕倒是想起近來朝臣們對朕最不滿的一件事。”
姜姝寧的身體瞬間繃緊了。
來了。
莫非是那些老臣又在早朝上喋喋不休,勸他廣納后宮,開枝散葉了?
她的指尖下意識地蜷縮起來,垂眸掩蓋心底的不安。
蕭凌川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的手順著她的背脊緩緩下滑,最后停在她的腰間,帶著薄繭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他們說,朕如今膝下只有一子,雖已立為儲君,可大鄴江山萬里,社稷傳承,僅有一位皇子,實在太過單薄。”
他的手不安分地解開了她寢衣的系帶,熟練地探入衣襟之內,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肌膚。
他聲音越發喑啞,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看來,得辛苦皇后了……再給朕,多生幾個。”
姜姝寧還沒來得及想出任何推拒的辭,整個人就被他攔腰抱起,天旋地轉間,已被重重壓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明黃的帳幔垂落,隔絕了外界的光亮,也放大了彼此的呼吸。
重活一世,蕭凌川在床笫之間的興致,比起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折騰人的手段也愈發讓她潰不成軍。
就像是要把積攢了兩輩子炙熱渴望,都在這方寸之地盡數討回來一般。
一晚叫了三次水,寢殿內的水聲與喘息聲直到天際泛白才堪堪歇下。
姜姝寧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快散了架,盡管知道不合規矩,但卻只能一動不動任由蕭凌川幫她擦拭。
她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的人聽這動靜,還以為今晚洞房花燭夜的是他們這對帝后。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在一陣酸軟中醒來。
身邊的位置早已空了,只余下淡淡的龍涎香。
姜姝寧扶著酸痛的腰,慢吞吞地坐起身。
她忽然覺得,前幾日那些老臣的奏折,似乎也沒那么面目可憎了。
幫他納幾個妃子,似乎……也并非什么壞事。
至少,自己能落個清靜,不必再被他這般折騰。
宮女為她梳妝整畢,內侍來報:“皇后娘娘,凌將軍求見!”
“凌風?宣他入殿。”
須臾,內侍引凌風步入殿中。
凌風一見她,忙屈膝跪下,聲帶急切:“皇后娘娘,臣有要事相求!”
“凌將軍免禮。”姜姝寧溫聲輕笑,抬手示意,“賜座。有話但說無妨。”
凌風起身,面頰漲紅,似有些局促,卻仍鼓足勇氣道:“臣斗膽,懇請娘娘恩準,允臣迎娶凌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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