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蕪一臉錯愕看著凌風。
他……剛才說什么?
凌風自己也愣住了,顯然沒料到自己會把心里話就這么直白說了出來。
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眼神開始閃躲,不敢再看她,只恨不得找個雪堆把自己的頭埋進去。
凌蕪:“……”
這家伙原來竟對她存了這種心思!
——
夜影閣內,燭火搖曳,將人的影子拉得細長詭異。
一個身披斗篷的女人站在堂中,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耐煩的質問。
“寒影,你不是說,天澤在你這嗎?人呢?”
寒影一身黑衣,聞躬身行禮,姿態恭敬:“南月毒師,久仰大名!其實,今日請你來的,并非在下,而是魏夫人!”
魏夫人?
姜三夫人眉心一蹙,正自疑惑,一側的珠簾嘩啦作響,有人掀簾而出。
來人是姜瑤真。
她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熟絡地打招呼:“三嬸,好久不見。”
姜三夫人斗篷下的眼神銳利如刀,上下打量著她,語氣疏離:“原來是二小姐,你找我有事?”
“我想請你幫我研制一種……藥。”姜瑤真開門見山,“能幫人恢復神志的。”
她說著,側身引姜三夫人往里屋去。
昏暗的內室里,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面色蠟黃,雙目緊閉,呼吸微弱,顯然神志不清。
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間,姜三夫人下意識脫口而出:“首輔大人?”
“你認識他?”姜瑤真有些訝異,隨即追問,“難道你回過南月?”
“何止。”姜三夫人轉過身,斗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我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南月貴妃。我的兒子姜天澤,是南月太子。”
“什么?”
姜瑤真和寒影幾乎是同時叫出了聲,兩人臉上的驚駭如出一轍。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姜三夫人臉上的嘲諷愈發濃重,聲音也冷了下去:“看樣子,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只是用這種方式將我引來罷了。”
“不,南月毒師。”寒影立刻上前一步,打斷了她的猜測,“若您兒子真是南月太子,那在下還真知道他的下落。”
他語速極快,將事情和盤托出:“那晚我們潛入景王府地牢,找到首輔大人的時候,他也在。在下聽他說自己是南月太子,便將他放了。后來,他說要去北陵,便獨自離開了。”
“景王府地牢?”這幾個字瞬間點燃了姜三夫人的怒火。
她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聲音里滿是壓抑不住的恨意,“蕭凌川害我們母子流離失所還不夠,竟如此苦苦相逼,實在欺人太甚!”
“三嬸!”姜瑤真抓住時機,上前一步,聲音懇切而急迫,“蕭凌川心思歹毒,對待我們族人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聯手扳倒他!否則,往后不知還要被他如何迫害!”
姜三夫人猛地抬頭,斗篷下的雙眼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好,就依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