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自然不肯,她咬牙切齒,從喉嚨深處擠出兩個字:“無恥!”
隨即,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起來。
但她被死死壓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壓根動彈不得。
蕭凌川對她的反抗視若無睹,反而俯下身,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令人戰栗的惡意。
“你不讓本王殺他,那自然要讓他徹底絕望才行!”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情人間的呢喃,吐出的字眼卻淬著劇毒,“往后,他才不會不自量力,再妄想從本王身邊帶走你!”
“少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姜姝寧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分明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惡趣味!”
蕭凌川聞,竟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緊貼的身體傳來,讓姜姝寧一陣惡寒。
“王妃要這樣想,那便當是吧。”
話音剛落,他節骨分明的手便直探她的裙底。
姜姝寧渾身一僵,羞辱和驚懼瞬間沖垮了理智。
她猛地偏過頭,張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牙齒嵌入皮肉,她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他吃痛,卻不僅不松開,指尖的動作反而愈發肆無忌憚,像是對她激烈反抗的懲罰。
“王妃既然咬了本王,”他聲音里染上了幾分危險的沙啞,“那本王,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話音未落,他便低下頭,毫不留情地咬在了她白(皙)脆弱的脖頸處。
尖銳的刺痛傳來,姜姝寧沒忍住,一聲痛呼脫口而出。
這聲短促而凄厲的尖叫,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穿透洞口的黑暗,精準無誤地扎進了蕭懷瑾的心臟。
“求求你們……放開姜姑娘!你們要什么,本王都給你們!”蕭懷瑾雙目猩紅,渾身都在無法抑制地顫抖。
他被兩個高大的蒙面人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用嘶啞的聲音哀求,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淚。
回應他的,是周圍蒙面男子們肆無忌憚的哄笑。
“寧王殿下,我們頭兒現在就想跟姜姑娘快活一次,你就是給座金山銀山也沒用啊!哈哈哈!”
這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澆滅了蕭懷瑾心中最后一絲火苗。
他從小錦衣玉食,是天之驕子,想要的一切,母妃和舅舅都會為他鋪好路,送到眼前。
他從未體會過什么是求而不得,什么是無能為力。
直到遇見姜姝寧,他才知曉世間有愛而不得的苦楚。
而眼下,他更是嘗到了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受辱,自己卻無能為力的錐心之痛。這種絕望,比死亡更讓他恐懼。
洞內,蕭凌川清晰地聽到了洞外蕭懷瑾那痛苦的嘶吼和絕望的哀求。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殘酷而滿意的笑意。
他貼著姜姝寧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殘忍地低語:“王妃,方才叫得好。再叫幾聲,我那五弟很快就要瘋了!”
他惡意滿滿的話語,像一條滑膩的毒蛇,鉆進姜姝寧的耳朵,直攪得她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
胃里一陣劇烈的痙攣,她沒忍住,對著身前的男人,一陣陣干嘔。
蕭凌川正沉浸在報復的快(感)中,卻驟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他停下所有動作,神色驟變,原本戲謔的眼眸瞬間銳利起來。
“你怎么了?”
他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姜姝寧一驚。
她下意識地想要掩飾,連忙將那股惡心壓下去,冷聲道:“蕭凌川,你真讓我惡心!”
這句話,比方才那一口咬得更狠,更讓他痛。
蕭凌川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不過是小小懲戒一下他那個生來就唾手可得的五弟罷了,她竟反感到如此地步?
一絲陰鷙的怒火在他眼底燃起,洞內的空氣仿佛都凍結了。
“戲演完了,我們出去吧!”蕭凌川猛地松開她,聲音冷如寒冰,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他迅速將面罩重新戴好,遮住那張陰鷙的臉龐,隨即不容分說地將姜姝寧打橫抱起。
他的手臂堅實如鐵,緊緊箍住她的腰身,力道之大讓她隱隱作痛,幾乎喘不過氣來。
姜姝寧咬緊下唇,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屈辱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