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她睡得很沉,在他熄了燈上床的那一刻,她還是醒了。
他的存在感太強了。
身子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僅僅是靠近,就讓原本有些暖意的錦被變得燥熱起來,壓迫感十足。
姜姝寧屏住呼吸,后背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她清晰地感覺到蕭凌川的手臂環了過來,輕輕搭在她的腰上。
那只手并不規矩,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單薄的寢衣,指尖帶著薄繭,沿著她腰肢曼妙的曲線,一路若有似無地向下滑去。
酥麻的癢意像電流一樣竄過四肢百骸。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來抵抗那股陌生的戰栗,不讓自己泄露出一絲一毫已經清醒的痕跡。
可蕭凌川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他修長的手指像一條狡猾的蛇,故意在她最敏感的腰窩處打著圈,時輕時重地撩撥。
她后背滲出一層薄汗,雙頰熱得發燙,整個人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
最終,她忍無可忍,猛地轉過身,聲音帶著惱意:“王爺,別這樣!”
昨夜和今早那三次瘋狂的折騰,她現在還覺得腿軟,實在沒有一絲多余的精力和他在這種事情上糾纏。
蕭凌川的動作終于停下。
黑暗中,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本王還以為,王妃能繼續裝下去。”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醒了!
他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真是惡趣味到了極點!
姜姝寧又氣又惱,索性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悶聲道:“王爺若沒旁的事,我便先睡了。”
話音剛落,身后的身軀便再次貼了上來,一條有力的臂膀從背后將她整個圈進懷里。
蕭凌川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王妃為何不自稱‘妾身’?是不想當本王的妻子嗎?”
姜姝寧心中一陣冷笑。
無媒茍合,算哪門子的夫妻?
“我只是……不習慣罷了。”她聲音平平地回答,“王爺難道還在乎這個?”
“本王自然在意。”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本王希望,王妃能從心底里認可我們的關系,認可本王這個夫君。”
姜姝寧不想再和他糾纏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于是幽幽地開口,轉移了話題:“那王爺……可知是誰要害我?”
“自然。”蕭凌川語氣冷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有人膽敢在本王的地盤上算計你,本王豈會輕易放過!已經查明了,正是鎮國將軍之子王啟,暗中在府內安插了那名花匠。”
“王啟?”姜姝寧蹙起眉頭。
她想起來了,這人是那日踏青時遇到的,王側妃的堂兄。
“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算計我?”
蕭凌川輕笑一聲,抬起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指腹的薄繭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
“因為,你是本王心尖上的人。”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殘酷。
“他們怨恨本王,卻又不敢直接對本王下手,所以,便只能轉而對你下手了。”
姜姝寧:“……”
所以,當他心尖上的人,不僅要被他欺負,還要替他背負別人的恨意?
還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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