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吻她,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手帶著同樣的暴戾,粗暴地撕開了她層疊的衣襟,滾燙的掌心覆上那片他渴望已久、卻始終克制著未曾染指的細膩。
他想起自己這段時日的克制,突然覺得可笑無比。
他竟然還妄想用耐心去焐熱一塊冰!
懷中的人,不掙扎,不反抗,甚至連一絲象征性的戰栗都吝于給予,任由他肆意妄為。
這死水般的沉寂,徹底擊潰了蕭凌川最后的理智。
“姜姝寧!”
他埋首于她的頸窩,懲罰般地落下細密的啃噬,滾燙的呼吸混雜著失控的低吼,“你就這么不在乎?”
他要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在她身上烙下獨屬于他的印記。
即使她的心不在他這里,她的人,也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帳中暗香浮動,一室旖旎。
就在他扣住她的腳踝,抬眸撞進她空洞的眼眸里。
她像只被獵人捕獲的幼鹿,放棄了所有掙扎,靜靜地等待著獵人的宣判。
似乎早該料到,會有今日這個下場。
被他肆意掠奪,侵占甚至凌辱,于她而,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蕭凌川怔怔地看著她,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浮現出前世她在床榻間哭泣求饒的畫面。
一種難以喻的自我厭惡感深深攝住了他。
前世他在床榻間就從未溫柔過,難道今生也要枕著她的抽泣聲入睡嗎?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沸騰的欲望,起身拉起床邊的錦被蓋在她寸縷未著的身子上,隨即翻身下床。
隨著他的離開,燥熱的氣息消散,寢殿里竟有些冷。
姜姝寧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這還是頭一次她在他欲念勃發的時候全身而退。
他這是……放過自己了?
她起身穿衣服,身上殘留的大片曖昧痕跡讓她有種莫名恍惚。
有絲虎口逃生、劫后余生的慶幸。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蕭凌川回來了。
他掀開被子,一股寒氣瞬間席卷而來,仿佛裹挾著冬夜的風雪,瞬間驅散了寢殿內殘存的曖昧氣息。
姜姝寧蜷縮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緊閉雙眼,佯裝睡著。
他的靠近,讓她本能地感到恐懼,如同驚弓之鳥,即使逃過一劫,仍然心有余悸。
蕭凌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僵硬,他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內響起:“睡吧,本王乏了。”
姜姝寧這才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些。
她不知道猛獸會仁慈多久,但今夜至少是安全的。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蕭凌川眼尾潮紅,在昏暗的燭光下,如同凝固的血淚。
她那顆曾經深愛他的心,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
第二日午后,姜天澤帶著姜瑤真,踏入了景王府的書房。
“王爺……”姜天澤迎上蕭凌川那雙深不見底的銳利眼眸,心頭一凜,連忙改口,“……姐夫。虎符,拿到了。”
他雙手奉上那枚玄鐵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