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才是真正的兇手!”
葉天龍一腳將蝰蛇給踢到了郭震山的跟前。
郭震山看著滾到自己面前的蝰蛇,眉頭止不住地皺了皺。
難道這小子真的不是傷害自己兒媳的兇手?
一旁的眼鏡折扇男也是挑了挑眉,隨后道:
“小子,這家伙已經面目全非,你說是就是?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葉天龍斜視了他一眼道:
“反正我說什么你們也不會相信,郭家在港城的勢力不是很大嗎?難道自己不會調查?”
眼鏡折扇男見這小子居然還敢斜楞自己,頓時怒了:
“小子,你……”
但是還不等他發飆,一旁的郭震山卻是冷冷開口:
“閉嘴!”
折扇男頓時噤聲,拳頭緊握卻不敢再。
郭震山用手杖輕輕挑起蝰蛇的下巴,強迫他抬頭。
盡管蝰蛇右臉血肉模糊,但左臉的輪廓、依舊清晰可見。
他扭頭對背后人問道:
“現場監控有沒有拍到開槍人的畫面?”
后面一個郭家保鏢迅速拿著一張照片上前道:
“有拍到,這是從演唱會后臺監控畫面截取出來,然后高清修復的圖片!”
郭震山目光在照片和蝰蛇身上來回游走,眉頭越皺越緊。
照片中,后臺休息室門口,一道模糊卻極具辨識度的身影正持槍射擊——那人左臉輪廓清晰,眉骨高聳,鼻梁微塌,與地上這具被踩得面目全非的尸體左半邊臉,幾乎一模一樣!
“是他……”
郭震山聲音低沉,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就是他!”
“去給我查!我要知道這家伙所有消息!敢傷我兒媳和我還未出世的孫兒,我要將他祖宗八代都大卸八塊!”
“是!”
背后的保鏢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氣勢,嚇得一抖扭頭就準備去調查。
“等一下!”
但是就在這時,葉天龍卻是喊住了那人。
他將那個從蝰蛇身上搜出來的名牌給扔了過去道:
“雖然這件事情和我無關,但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陷害,這是從這家伙身上搜到的,興許對你們調查有幫助!”
那保鏢接住名牌看了眼郭震山。
郭震山冷視了葉天龍幾秒,最終點頭。
那保鏢見狀這才捏住名牌準備離開。
等保鏢離開之后,郭震山冷冰冰的看著葉天龍道:
“小子,這一切最好都像你說的這樣!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撒謊,想混淆視聽,我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葉天龍嗤笑一聲懶得理會。
而那墨鏡折扇男這個時候卻是終于抓住機會,想要一報剛剛葉天龍那不屑一瞥。
此人名叫柳守業,是郭家的客卿,他與那些“供奉”武者不一樣,他主要是為郭家出謀劃策、提供一些小伎倆
此人并沒什么特長,就是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和一條三寸不爛之舌,這些年他就是靠著自己這張嘴,在郭家上下混得風生水起,一度成為郭震山最為信任的謀士之一。
而且他不僅貪財,還極度的小心眼,平時在郭家的時候,除了郭家人他誰都不放在眼里,剛剛葉天龍不屑的一瞥,對他來說無異于當眾扇了一耳光,讓他顏面盡失。
這會兒見郭震山暫時沒再針對葉天龍,柳守業立刻上前一步,折扇“唰”地打開,對著葉天龍輕搖兩下,語氣陰陽怪氣:
“家主,這小子嘴上說得漂亮,可您真的信他?”
郭震山冷眼掃來,未置可否。
柳守業見狀,膽子更大,繼續道:
“您想啊,這人要是真和他無關,他為何要親自搜身?為何要當著我們的面把人踢出來?還主動交出這鐵牌?”
他折扇一指葉天龍:
“這不叫清白,這叫欲蓋彌彰!他是在演戲,演給您看!”
葉天龍依舊靠在沙發邊,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像看一只聒噪的蒼蠅。
柳守業被這眼神激得心頭火起,聲音更尖:
“家主,您別忘了,這小子可是打了您兒子,傷了費先生!他早就和郭家結仇!現在突然指著一個被打得半死不活連話都說不了的人說是兇手,這說明什么——死人,最是方便背鍋!”
郭震山眼神微動。
這話,正中他心頭疑慮。
葉天龍與郭家有舊怨,現在突然拋出一個“兇手”,若真是為了脫罪而找替罪羊,也并非不可能。
柳守業見郭震山眼神閃爍,心中得意,正欲再添一把火,將葉天龍徹底釘死在“心虛演戲”的罪名上。
“家主,依我看——”
他折扇一合,聲音陰冷:
“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被陷害,而是賊喊捉賊!他打傷郭公子、重創費先生,早已知道郭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