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證明,他們猜對了!
柳家那邊在得知陷害的事情失敗之后,柳振邦果然第一時間就下令對卡布比下達了處死的命令。
只要卡布比死了,不管能不能把葉天龍他們給卷進去,最起碼自己的嫌疑能洗脫干凈。
此時,就在省城第一醫院一間特護病房之中。
卡布比和薩達姆已經全部脫離了危險期,卡布比本來就傷勢不重簡單的包扎了一下之后,等待自然蘇醒便可。
而薩達姆雖然傷勢不輕,但是好歹也是武者之軀,體質比起普通人強悍太多,大多也只是皮外傷并未傷及內臟,簡單地處理了燒傷他便也從重癥監護室推出和卡布比安排在了一起,專門保護。
似乎為了擔心還有意外發生,門口外面還有六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全程把守,整層樓都被清空。
若是換做常人,這種情況下如果再想執行刺殺是絕無可能的。
但是柳振邦顯然是算到了這點,他也早有安排。
就在一群警員嚴防死守,不許任何人再次靠近這個病房的時候。
“叮咚!”
這時,電梯口忽然傳來一聲開門聲。
緊接著,就看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電梯之中走了出來,手里還推著一個小推車。
看見來人,這六個警員第一時間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干嘛的?”
其中一個人攔住那醫生去路,詢問。
那醫生絲毫不慌地道:
“查房。”
“查房?半個小時前不才查過嗎?”
那警員皺了皺眉,臉上已經浮現出了警惕之色。
那醫生依舊語氣平淡道:
“我知道,但是病人是嚴重燒傷,體溫也一直不穩定,所以需要每隔半個小時檢測一次體溫,這個主治醫師應該和你們說過吧?”
警員眉頭皺得更緊——主治醫師確實提過要密切監測體溫,但沒說會頻繁到“半小時一次”。
他伸手攔住小推車:
“把你的工作證拿出來看看,還有,主治醫師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得確認一下。”
醫生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個工作證,遞了過去:
“工作證在這,主治醫師現在在手術室,電話可能打不通。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進去,我檢測完體溫就走,不耽誤你們值守。”
那警員查看對比了一下,確定是一個人后,他又指了指被蓋著白布的小推車問:
“這里面是什么?”
“需要更換的消炎藥以及測溫計。”
醫生平靜回答。
警員用手掀開一個角看了一眼,確定不假后,才道:
“和我進來吧。”
說著,他轉身和幾個同事打了一個眼神打開了門。
那醫生松了口氣,以為自己已經蒙混過關了。
誰曾想,就在他剛剛走到門口,忽然那守在兩側的警員突然拿槍對準了他,那個開門的警員也是猛然一個回首踢踹了過去!
忽如其來的變故叫那醫生臉色驟變,幾乎就是下意識的雙手擋在了胸前抗下這一擊!
“你果然不是醫生!”
那警員眼神一厲,呵斥道。
那醫生見自己居然暴露了也是意外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醫生的?我明明偽裝得很好。”
那警員冷笑一聲:
“好個屁,我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電影經常出現殺手假扮成醫生護士執行斬首任務的劇情,你當我這些年電影是白看的?”
“還有,現實中哪有醫生會查房的時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警員說著,指了指殺手的領口。
對方不僅戴著口罩和帽子,連脖子都用高領內搭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就算是怕傳染,也不至于防護到這種地步,反而透著一股“怕被認出來”的刻意。
殺手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太過刻意的遮掩才暴露了身份啊,索性也不再掩飾地低笑起來:
“呵呵,倒是小瞧了你這小警員了,有這眼力,怎么沒能加入刑偵部門呢?”
那警員冷臉道:
“少廢話,居然敢刺殺別國王子!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殺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壓根就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只見他身子一晃。
“砰砰砰砰!”
幾聲悶響傳出!
那幾個警員甚至都沒時間來得及開槍,便被全部打趴在地!
瞬間秒掉這幾個警員之后,殺手搖頭冷笑一聲:
“明明你們可以活命的,但是誰叫這家伙識破了呢?”
說完,他跨過幾人的尸體,直接推門走入了病房。
此時,病房上,卡布比和薩達姆還處于昏迷之中。
殺手走到兩人跟前,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王子殿下,很遺憾。您本可以安安穩穩地回國,可惜……卷進了不該卷的局。”
“柳先生說了,留你們不得,只有你們死了才沒人能指證柳家。”
他緩緩舉起手中短刃,寒光在病房燈光下閃爍,對準了卡布比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