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處。
那道身影靜靜地注視著蝰蛇一動不動。
他明明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沒做,但是其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是叫蝰蛇不寒而栗!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座大山!
“你……你又是什么人?”
蝰蛇緊握著尼泊爾軍刀緊張無比問道。
這時,那道身影一步踏出。
僅僅只是一步,蝰蛇就好像被踩到了心弦一般雙腿一軟險些跪地!
葉天龍緩緩走入巷子之中,冷冷的注視著他道:
“你就是那個想襲擊云芷柔的殺手?”
蝰蛇渾身一震,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給我死!”
他似乎承受不住這股窒息的壓力,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提刀就沖了過去!
“馬德,剛剛被九個人圍住不一定能打過!但這小子就一個人,老子拼了!”
他怒吼著,手中尼泊爾軍刀劃出一道寒光,刀鋒直取葉天龍咽喉!
這一刀,是他身為“格拉哈”特種部隊王牌時的殺招——“斷喉斬”,快、狠、準,曾斬斷過無數敵軍的頸骨!
可就在刀鋒即將觸及葉天龍脖頸的瞬間——
葉天龍動了。
沒有閃避,沒有格擋。
他只是輕輕抬手,兩根手指如拈花般探出,精準夾住了那柄勢若雷霆的軍刀刀刃!
“看來,就是你了!”
“咔。”
一聲輕響。
刀身竟在他兩指之間寸寸崩裂!
蝰蛇瞳孔驟縮,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能的一幕!
他這一刀,足以劈開鋼板,可眼前這年輕人,竟用手指硬接了下來?!
還不等他反應,葉天龍眼神一冷,手指一震——
“砰!”
一股無形音波自指尖爆發!
蝰蛇如遭重錘轟擊,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撞在巷子盡頭的墻上,口吐鮮血,五臟翻騰,再也爬不起來!
葉天龍走到他的跟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說,你為什么要襲擊云芷柔?”
蝰蛇:“小子你……”
葉天龍反手又是一巴掌:
“說不說?”
蝰蛇被打得連連吐血,腦袋發蒙,磕磕絆絆道:
“你們……血月……”
葉天龍眸光一寒,直接一腳跺在了他的腦袋上。
“咔嚓!”
他的右臉直接被跺得血肉模糊!
然后一把將其提起道:
“血月?所以說,你是血月的人了?”
蝰蛇:“???”
什么他是血月的人,他明明想說是你們血月的人都是一群卑鄙無恥小人,怎么自己變成血月的人了!
而且,從這小子反應來看,他難道不是血月的人?
他想開口說話,但是剛剛那一腳不僅踩毀了他的臉頰,甚至連帶著下頜骨都碎成了渣,血沫混著牙齒從嘴角不斷涌出,根本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葉天龍看著他那痛苦的樣子,點頭眼中殺意畢露道:
“好,很好!”
“上次血月的人還說不想和我為敵,沒想到這么快就在背后給我搞小動作!”
蝰蛇嗚嗚的嗚咽的搖頭想要解釋,但是一張嘴血沫就倒灌了出來。
葉天龍卻是沒有理會他,一把將其給扛了起來道:
“放心吧,我不會叫你那么輕易的死的!”
“雖說我不懼怕那什么郭家,但是你們居然想叫我背這么大一口黑鍋,我可不答應!”
說完,他單手拎著蝰蛇就朝著酒店方向跑去。
…………
酒店。
云芷柔房間內。
周正在撤掉血月殺手之后,便徑直返回復命了。
云芷柔聽完匯報之后,神色不變:
“所以說,最后那家伙被葉天龍抓到了?”
周正站在一側點頭:
“不出意外應該是的,小姐,其實我不明白,對付區區一個蝰蛇的話,我們自己人就足夠,何須還將葉天龍給卷進來?”
云芷柔斜靠在沙發上,露出一抹輕笑:
“如果僅僅只是對付一個蝰蛇那肯定沒必要這么麻煩,我之所以叫葉天龍也卷進來,是想看看這沙棘軍團背后的人到底是誰啊。”
周正聞這話一頓,低頭看向她道:
“小姐的意思是,想挖出沙棘在大夏背靠的大山?”
云芷柔點了點頭:
“沒錯,沙棘軍團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的實力在南非那一塊估計還能排上一些號,但是要是放眼整個地下世界,連小卡拉米都算不上。”
“然而,偏偏就是這么一個不入流的組織卻是能把手插到大夏,背后沒有靠山是不可能的,甚至我懷疑,那靠山還是官方背景!”
“如果真的和我猜測的那樣,想要連根拔起沙棘安插在大夏的釘子我血月就不方便出手了,所以葉天龍就是最好的槍手!”
周正聽完這話心頭一震,小姐不愧是小姐,果然深謀遠慮。
“可……”
他遲疑道:
“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了葉天龍?那小子實力可不淺,要是知道我們把他當槍使,到時候怕會……”
云芷柔卻是自信一笑:
“發現?他怎么發現?就算他真的發現了又能如何?這家伙欠了我十個億,用一下他又怎么了?”
說完,她起身伸了個懶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