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江茗聽到大黃這句話,感覺有些奇怪,但很快,她指向地板上破爛的菜刀,開口問道:
“不對,你先解釋解釋這個,為什么你能從自動售貨機里掏出一半菜刀來。”
畢竟江茗對于自已的天賦可是很了解的,雖然介紹上是是寫什么都可以抽出來,但是能抽到的基本就是些普通玩意和低品質道具。
而現在被抽出來的這自動售貨機,根本就不是道具,它的里面居然還有半把菜刀?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玩意是從她的天賦里出來的,就連她都不知道里面有這樣一玩意,大黃居然知道?!
大黃舔了舔爪子,看向地上的菜刀,緩緩開口說道: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這自動售貨機是江銘的天賦,他的天賦效果是可以召喚一臺自動售貨機,并且進行一次抽獎。”
“他是我上一次怪談的對手。”
“那個怪談也是獨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還得叫他一聲哥哥。”
江茗聞,聽到這里,而后看向旁邊的自動售貨機,眼中不由得露出羨慕之色:
“我靠,他天賦這么好,居然有這么大的自動售貨機可以召喚。”
江茗語氣中滿是羨慕,畢竟這自動售貨機天賦,哪怕抽不出來獎,只要有這么個玩意,就已經是極好的了。
大黃看了江茗一眼,將爪子伸到自動售貨機上,而后猛的用力:
“嗤—”
爪子陷了進去。
大黃將爪子拔了出來,然后盯著上面的口子看了看之后,開口說道:
“如果從召喚的東西來看的話,那這自動售貨機確實要比你的刮刮樂強,但是江銘的自動售貨機是沒有保底的。”
“并且他的運氣也不怎么樣,我和他交手了五天時間,他不知道抽過多少次獎,召喚了多少次自動售貨機……”
“但唯一能讓我看得上眼的,有點用處的,就只有那把菜刀了。”
“而且我差不多算過,江銘想要召喚自動售貨機,想要消耗的理智值差不多是兩點一次。”
“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刮刮樂每次只需要消耗0.5理智值吧?”
大黃將目光看向江茗開口說道。
江茗聞,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脆聲開口說道:
“沒錯,五點理智抽十次,十次必出保底。”
大黃聞,眼睛瞇起看向江茗,思索片刻后接著說道:
“如果我的推理沒錯的話,你的天賦應該還有一個隱藏效果才對,那就是十次,或者抽二十次左右,抽出的東西必定是有用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之前我算計你的時候,明明有好幾次我已經要得手了,但你總是能拿出一些奇怪的東西出來破局。”
“這才讓我的時間一拖再拖,不然按照我的預測,你早在第三天就會被我徹底拿下才對。”
“否則按照你這每次都只能吃保底的破運氣來說,不可能抽到這么多有用的東西才對……”
江茗聽到大黃這番話微微有些心驚,頓時沉默了下來,畢竟就像江銘的天賦可以召喚自動售貨機,算個隱藏機制一樣。
她的刮刮樂也是一樣,她保底出的東西品質可能不高,但是都能抽出一些有用的道具。
只不過這些道具,有時候可能很有用,有時候可能用處又不是那么大。
就比如上次房間停電,黑暗中厲鬼環顧,江茗就抽了一次十連保底,然后最后確實出了東西,出了一盞很亮的燈……
而上次她因為在樓道時間太長,然后抽了十抽保底,結果最后出了一盒隱形眼鏡。
江茗挑了一對戴上去之后,作用只是看周圍的環境更加清晰了……
看著江茗沉默了下來,大黃知道自已的猜測差不多是對的,而后沒有再繼續追問,而后看向自動售貨機接著說道:
“江銘的自動售貨機,質量不怎么樣,我出全力的情況下,要不了幾秒就可以撕碎,就是一個加大版的鐵盒子罷了,不過……”
大黃看了看自動售貨機上面被它爪子劃出來的細小口子,緩緩開口說道:
“不過有些奇怪,這臺自動售貨機比起江銘的來說,倒是要堅固上不少,像是被加強了一樣。”
“那會不會是你認錯了?”
江茗摸了摸自動售貨機,開口說道。
大黃聞,微微搖了搖頭,而后接著說道:
“雖然堅固了不少,但是外觀上,他召喚出來的自動售貨機和這幾乎一模一樣,二者太為相似,所以剛才我才把爪子伸進去查看了一番。”
“結果這自動售貨機和江銘的一樣,在這個出貨口這里,被抽到的道具依舊會在這里出現。”
說著,大黃把爪子按在地上的殘破菜刀上,目光看向江茗,說道: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把菜刀,就是當初江銘抽到的道具!”
江茗聞,目光看向地上的菜刀,又看了看自動售貨機,皺眉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用我的天賦抽到了別人的天賦,然后又從別人的天賦里抽到了別人以前的道具?”
“你不覺得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一點嗎?”
“沒有可能是你認錯了嗎,比如這菜刀不是他當初抽到的那把。”
大黃聞頓了頓,將目光看向這把熟悉無比的菜刀,以及在那場怪談的最后,那只熒白色的靈,高舉菜刀砍下頭顱的那一幕……
“不,我不可能認錯的!”
大黃目光復雜的看向這把菜刀,而后它將目光收回,看著江茗說道:
“這,就是江銘的天賦和道具!”
聽到大黃如此之鑿鑿的樣子,江茗也不由得有些動搖起來,但很快,她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看向大黃開口問道:
“等一下,如果這真的是那個江銘的東西,那這些東西怎么會被我抽到?”
“我可不認為我的天賦這么厲害,已經可以從別人的道具庫里偷道具出來了。”
“而且你說他回來了?”
“但是這就不是很奇怪了嗎,他之前和你斗得你死我活,就是為了出去,那現在他又回來干什么?”
江茗的這幾個問題讓大黃陷入了沉默,畢竟這些它確實都無法解釋,不過……
“我相信我自已的直覺,甚至我覺得,這次怪談發生了這么大的異變,甚至都有可能和他有關。”
聽到這里,江茗一臉懷疑的看向大黃,說道:
“不是,你說其他的我還能接受,但是你說這個怪談發生這么大的異變是他引起的?”
“你覺得這可能嗎?”
“按你的說法,江銘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按時間線推算,他離開這里也才沒多長時間,他能做到這么夸張的事情?”
說到這里,江茗頓了頓,而后看向大黃說道:
“你能改變怪談?”
大黃搖了搖頭:
“再把我力量加強一萬倍也做不到。”
畢竟輪回了這么多次,大黃對于怪談的認知程度遠超江茗這種第一次的新人。
而這時,江茗拍了拍手,說道:
“那不就對了嗎,那個江銘就是一普通人,他連你都打不過,而你就變強一萬倍也改變不了怪談,所以這怪談的異變根本不可能是他引起的……”
按正常情況來說,江茗這番分析應該是沒問題的,合情合理,但是當江茗的腦海中閃過剛才規則的第十條時,又有點不自信起來了。
畢竟剛才規則里可是明確提到了江銘這個名字,并且說殺了他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獲。
所以從這點來說,江茗更加希望她自已的分析是對的,而不是像大黃猜測的那樣,這個江銘是個能顛覆怪談的狠人。
畢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江茗之后也不用考慮怎么殺江銘,而是應該準備幾句求饒的臺詞,希望江銘能饒她一命……
此刻,大黃聽到這里之后,微微沉默了一番之后,說道:
“最好如此吧。”
說完之后,大黃看了看門口,那煩人的敲門聲音依舊存在,它思索一番之后,看向江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