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朝他看了看,卻并沒有質問他的意思。
這人就是這樣,想靠近,但是總是過于迂回。
歐漠聽到這話眼神微動,望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越發不善。
這樣熟稔的語氣,關心的姿態,以及看向他時那不喜的神情,他是誰?和陶枝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這么晚還能來她家?
她不是和游云歸關系匪淺嗎?她不是和盛霽川有牽扯嗎?還有霍家那個小子,怎么又多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礙眼家伙?
為什么總有這么多煩人的蒼蠅來圍著她?為什么她能容忍他們隨意接近她對她示好而他卻不行?
他哪里比這些人差?
好想將這些人都撕碎,讓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和老婆兩個人。
這樣是不是她就能多看看他了?
謝峪謹當然也察覺到了歐漠的敵視,他斂下眼中的神色,狀似不經意的問:“我以為我已經夠冒昧了,沒想到......這位是?”
陶枝聽到他的話,噗嗤笑了一聲:“他啊,一只醉酒的煩人蒼蠅罷了。”
歐漠在陶枝說出這話時眼神受傷的望向她,他以為陶枝起碼會說他是她前夫,這樣他們之間也還算有牽扯,卻沒想到陶枝連他是她前夫都不愿意承認。
上一秒說別人是煩人的蒼蠅,現在這只蒼蠅就變成了他自已,還是被她當著一個小白臉的面這樣說。
他心里又痛又澀卻又無法反駁,只能將怒氣轉移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家伙身上。
謝峪謹聽到陶枝的話后微微皺著的眉頭松展開來,看來枝枝很討厭她這個前夫。
不過這人也確實討厭,一個合格的前夫就該像死了一樣,這樣跳出來膈應人,是個人都會討厭他吧?
“居然是喝醉了嗎?剛才我都沒有看出來。”
他說著目光一轉,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陶枝腳上的傷口,抬起頭對著陶枝溫柔道:“現在有些涼了,你腳上還有傷,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在外邊待太久傷口會沾染細菌,可能會影響你的傷口恢復。”
“還有心情也很重要,如果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影響心情也會耽誤恢復。”
“況且醉鬼太不可控,我怕…”
陶枝目光轉向謝峪謹,覺得這人說話很有藝術。
她本來也是打算回去休息的了,不過她也愿意給他遞這個臺階羞辱歐漠。
“嗯,你說的對。”
“確實不該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浪費心情和時間。”
“至于醉鬼,丟出去吧。”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那突然出現的不知哪來的小白臉還明里暗里的嘲諷他,歐漠的怒火被輕易的挑起。
他不是沒腦子,怎么會聽不出來這人句句都在針對他?
他本來就因為被陶枝拒絕而失落,又被這人瞧見了他狼狽的模樣,常年受慣追捧的他,哪里能容忍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家伙來嘲諷他?
加之喝了酒,他神經本就敏感脆弱,在對上謝峪謹那帶著看似平淡的眼神時,他頓時就壓不住胸口的戾氣。
“你算個什么東西?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謝峪謹聞表情平淡眼眸低垂,開口時聲音清冷:“這位…醉鬼先生是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人嗎?”
陶枝嗤笑一聲搖頭:“前夫而已。”
謝峪謹恍然大悟,在陶枝看不見的角度,那以往平靜無波的眸子中卻帶了深意:“啊,原來是前...前夫啊。”
“原來陶小姐的前夫是這副樣子,那難怪......”
“你住口!”
謝峪謹話并未說完,歐漠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揮起拳頭就朝他砸了過來。
謝峪謹是和陶枝在一起的,歐漠沖過來的時候謝峪謹非但沒躲,反而主動上前一步迎了上去,剛好擋在了陶枝身前。
這么容易激怒嗎?那他也只好利用一下這位前夫哥了。
“嘶~”
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謝峪謹卻反而看著歐漠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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